第五十章 獨闖龍潭[第2頁/共4頁]

肝火一下子衝上了巴根台的腦筋。他是宿世的漢人，更是後代的蒙前人，他深知中原漢人對草原民族的成見根深蒂固。但是這麼多年的草原生涯讓他明白了很多，蒙前人有豪情，有交誼，有人道，他們和漢人一樣，有悲有歡，有善有惡，有愛有恨。一樣是人，僅僅是因為他們的費事和刁悍，就要把他們和蠻橫殘暴劃上等號麼？

巴根台說道：“我奉蒙古大汗旨意，請史家出山，同我們一起聯手抗金。”中間史秉直族弟史懷德忍不住說道：“那麼我們村裡的船埠，是你們破壞的麼？”巴根台說道：“不錯，恰是我們粉碎的。”

巴根台嘲笑一聲，說道：“造反？造誰的反？阿勒壇汗是女真人的天子，你們是漢人，是他們強取中原，你們和他們有甚麼君臣之義？”

巴根台一番話說的大堂世人沉默了，是啊，朝廷催課一日甚於一日，日子一天不如一天，多少布衣百姓逃離故裡，流浪失所。他們史家，也是撐的一日是一日，實在撐不下去了，又該如何？

巴根台踏上一步，抱拳行了個漢禮，說道：“我是蒙古大汗使者巴根台，他是我的火伴特倫敖都。本日特來拜山。來的倉猝，冇有購置禮品，請至公子多多包涵。”

彆人有難，我們傾其統統幫忙彆人。打得了獵物，見麵的人都有權力分一半。這莫非不是禮義？！”

巴根台嘲笑一聲，說道：“話雖刺耳，真相倒是如此。世宗年間，金人阿勒壇汗命完顏守道在山東東、西兩路和糴，隻許官方留戶口歲食，餘皆納官，這和強盜強搶有甚麼辨彆？如許的事情，你們比我清楚，金人假借帶糴、帖糴、借糴等項目，這兩年搶走了你們多少糧食？總有七八次了吧。你們的米糧儘被拘括，多少無米窮戶，也要按戶口多少製定命目，勒令申納！如許的朝廷，不是把你們當作吃肉的豬，又是當何為麼呢？

一其中年儒生模樣的清客俄然說道：“你們是漠北的生韃靼，你們不知禮義，殘暴殘暴，殺人盈野，我們不敢信賴你們。”

我們蒙古和他們仇深似海。多少蒙古大汗和草原英豪被他們害死，我們和你們一樣，都是被他們肆意淩辱，當作牛馬的人。我們本來就應當是朋友，我們有甚麼來由將來在疆場上廝殺？你們，又有甚麼來由陪著金人殉葬？

他環顧世人，說道：“我能夠必定的說，金人的朝廷做不長了，我們蒙古雄師很快就要進軍中原，中都指日可下。我們霸占了他們的西京，東京，北京，在野狐嶺我們毀滅了他們30萬雄師。現在他們民氣喪儘，庫無餘糧，士無戰心，馬牛疲瘦，他們拿甚麼和我們蒙古懦夫對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