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89章 書生習氣[第1頁/共3頁]

蔡邕沉下臉，瞪了蔡琰一眼，咳嗽一聲：“昭姬，不成猖獗。”

“想不到這狂生倒是個真脾氣。”

“虞翻俄然來此，就為此事？”

壞了，被蔡琰看破了，這金子算是白花了。

蔡邕愣了一下，沉吟很久，轉頭看著書架，眼神猜疑。“這是《商蟲篇》啊，你甚麼時候放返來的？”

“你不要謝我，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。”蔡琰輕歎一聲：“我隻要一個要求。”

蔡琰忍俊不由，含笑道：“將軍公然非等閒人，資辨捷疾，聞見甚敏，材力過人，手格猛獸。”

孫策迎著蔡琰的目光，心領神會。蔡琰攔不住《論衡》的印行，也不想蔡邕因為這件事留下汙點，以是才主動共同。“這是天然。”

“如何說？”

蔡琰悄悄地聽著，等孫策說完，她打量著孫策。“這是將軍本身讀後觀感，還是虞翻的推許之辭？”

費了半天工夫，讓蔡邕將讀過的《論衡》背了一遍。蔡邕見過的書稿也不全，他讀過的大抵有九十多篇，離完本另有不小的間隔，看起來要補滿是太不成能了。

孫策哈哈一笑，拱拱手。“甚麼名將，雕蟲小技耳，我欠你一份情麵。”

“那可太好了。”孫策正中下懷，連宣稱謝。

蔡琰吐了吐舌頭，說道：“阿翁，《論衡》我已經還返來了，忘了奉告你。”說完，似笑非笑的瞥了孫策一眼，起家到內艙去了。

孫策伸開口，卻不曉得如何答覆。要說讀後感，他實在並冇有通讀過《論衡》，勉強冒充，蔡琰幾句一考就能讓他露本相，要說是虞翻的推許之辭，也不儘然，說不定反而激起蔡琰的惡感，弄巧成拙。

孫策頓時嚴峻起來，諦視著蔡琰。蔡琰笑而不語，慢條斯理的剝動手裡的橘子，掰下一塊，塞進蔡邕的嘴裡，眼神如飛刀，刺得孫策內心一慌，嘴角似吳鉤，砍得孫策悔怨莫及。

孫策靈機一動，立即明白了蔡琰的意義。這不是為蔡邕打抱不平，這是為周瑜討還公道啊。他嘿嘿一笑，擠擠眼睛。“昭姬，你這可就錯怪我了。你說我這讀書少的人，為甚麼要在講武堂當眾演講，這不是自取其辱嘛？但是這有甚麼體例呢，開設講武堂，重提尚武之風，就像倡導女子入仕普通，是為天下先，非議者甚夥，你不講，我不講，任由流言四起，豈能心安？”

“都不是。”孫策眸子一轉，俄然計上心頭。“實在是我的一點私心。”

“你說。”

蔡邕冇有再說甚麼，接著背了起來。“遂入蠻夷。所集鄉縣，以千百數，當時鄉縣之吏，未皆履畝。蝗食穀草，連日老極，或蜚徙去，或止枯死，當時鄉縣之吏，一定皆伏罪也。夫蟲食穀，自有止期……”

“將軍，你這麼做，太不刻薄了吧？前次在講武堂門生麵前調侃公瑾，此次又在我阿翁的弟子麵前考他這麼冷僻的文章，你這是甚麼意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