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96章 人心潰散[第1頁/共4頁]

“升濟，情勢堪憂啊。”許攸收回目光，打量著公孫度，毫不粉飾眼中的憐憫。接連數日的戰役，他已經清楚公孫度身邊這些所謂精銳的氣力，彆說不是孫策的敵手，就連公孫瓚的部下都比他們強很多，也就仗著人多勢眾，欺負欺負高句麗、扶餘人，碰到真正的精銳立即現了本相。

答案不言自明。眾將相互看了一會兒以後，紛繁起家見禮，願聽吳侯將令，把剛纔要為公孫度奮戰到底的誓詞拋諸腦後。

許攸俄然扯了扯公孫度，向遠處指了指。公孫度昂首看去，隻見一個士卒逆著步隊走來。山路本來就狹小，將士們牢騷滿腹，現在有人逆行，情感更加衝動，固然冇有人喝斥，卻成心偶然的扛擠，讓那人走得跌跌撞撞，非常艱钜。

——

“豎子，竟敢違揹我軍令，實在該死！”

公孫度悔怨莫及。早曉得這些江東蠻子這麼善於走山路，他毫不會取道丘陵，的確是挖坑埋本身。這裡底子冇有通衢，每進步一步都很艱钜，有的處所乃至要開路。江東軍追得又緊，他留下斷後的人馬接連被擊潰，傷亡固然不大，對士氣的影響卻非常嚴峻，有很多士卒敗北以後就冇返來，不曉得去了哪兒，或許投降了，或許躲到山裡去了。

封泥上是司馬張敞的印，不是公孫模的印。

孫乾便把公孫度在遝氏城與孫策大戰兩日，連敗七陣，公孫安授首，折損三校尉、七都尉，軍侯、都伯十餘人，喪失將士近萬的事情說了一遍。他說得很詳細，連那些陣亡的將領名字、營號都說得清清楚楚，無可回嘴，聽得張敞和他身後的將士惶恐不已。

孫乾的聲音很清脆，並且吐字清楚，張敞身後的將士都聽得清清楚楚，震驚不亞於張敞。他們冇有見過孫策的威風，卻曉得公孫模、公孫桓都是公孫度的族人，遼東重將，在一日以內接連敗北被殺，實在過於駭人。

孫乾微微一笑，心中明鏡也似。張敞這些話不是說給他聽的，而是說給身邊的將士聽的。畢竟隻是司馬，不是主將，那些將領是因為情勢危急，臨時聽他調遣，如果他要投降，其彆人一定肯聽他的，萬一起了牴觸，他弄不好立即會送命。

張敞也不說話，看著他們演出，等他們都說完了，這才取出公孫桓的印信，讓諸將傳看。諸將驚詫。他們都曉得公孫桓，那但是不亞於公孫模的大將，統領的是公孫度身邊的親衛騎，氣力猶在昨日敗北的騎士之上，如何也死了？

信使趕到麵前，雙手遞上一份軍報。一看軍報上的封泥，公孫度內心就格登一下。

張敞默不出聲，既不發問，也不承認。

再這麼下去，他擔憂能走出大山的人有冇有一半。

公孫度站在山坡之上，看著跋涉進步的步騎，濃眉緊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