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43章 好訊息[第1頁/共4頁]

南山。

“無妨，我也冇閒著。”蔣乾揚了揚手裡的釣杆，指指一旁籌辦好的火堆和已經燒開的水。“可惜冇甚麼大魚，要不然就請你喝魚湯了。”

“早就傳聞子翼常往趙公處走動，公然不虛，《孟子》脫口而出。”

荀彧站在一旁，憂色忡忡。昆明池與蔣乾話不投機，不歡而散，他的表情就一向輕鬆不起來。特彆是蔣乾最後釣上來的那條魚，固然隻是遠遠地看了一眼，卻在他的腦海裡迴旋不去。左思右想，他來到南山，找到正在修書的孔融。

蔣乾笑道：“陛下真是仁慈啊，連昆明池裡的魚都被吃光了，天下承平。”

“我同意。”蔣乾不假思考，脫口而出。

“我這不是等你說嘛。”蔣乾盯著水麵的浮標，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，神情輕鬆。“這麼賣關子，莫非是天子西征大捷了？”

孔融揚揚眉。“起碼不是富春啊，你不感覺是個好動靜嗎？”

“當真？”

荀彧皺皺眉，哭笑不得。“這算甚麼好動靜？”

“當然不是。”蔣乾頓了頓，又道：“還是姻親。你也曉得的，吳侯尊敬女子，長公主固然是妾，他卻不把長公主當妾對待，還是認朝廷這門親戚的。不過親戚歸親戚，買賣歸買賣，這是兩碼事……”

孔融拱動手站在樓觀前的看台上，看著遠處的長安城，一動不動。

“子翼不想問問我為甚麼請你來？”

孔融從荀彧手中取過帛書，放回書架。“不消想那麼多了。即便冇有那些秘書，對朝廷倒黴的讖緯、流言也數不數勝。光武天子當年將圖書公佈天下的時候就已經種下了禍端。這是天意，非人力可違。不過，有一條你或許會感興趣，說不定能讓你歡暢一下。”

“子翼是說，吳侯不承認與朝廷的君臣乾係了？”

荀彧無言以對。

——

蔣乾坐了歸去，重新握起釣杆。荀彧看了半晌，點頭感喟，施了一禮，回身緩緩分開。他走出十餘步，聽得身後一聲喝彩，轉頭一看，隻見一條兩尺多長的大魚被蔣乾提出了水麵，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，落在地上，又跳起三四尺高，濕漉漉的魚鱗在陽光下泛著金光，魚身頎長，嘴邊兩條長鬚。

“你跟我來。”孔融說道，回身向樓中走去。

長安，昆明池。

“野狼部落？鮮卑人？”

“這是甚麼？”荀彧接在手中，冇有翻開。帛書很輕，但他卻有些不堪重負。

荀彧笑道：“你這麼說，我如何答？斬首不算多，也就是三千餘人，緝獲了幾萬頭牛羊，俘虜裡也冇甚麼馳名譽的，隻要一個部落大人，一個千夫長，本來有機遇抓住野狼部落大人宴遊荔，隻可惜讓他跑了。至於河首平漢王，估計要到開春了，比來大雪封山，冇法行軍。”

“那和吳侯冇甚麼乾係，你要謝就謝楊文先吧。”蔣乾打斷了荀彧。“買賣歸買賣，你明天找我來莫非是想再買一些甲冑？我醜話可說在前頭，比來甲冑供不該求，代價又漲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