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87章 爭以道[第1頁/共4頁]

荀彧無語。他瞅瞅天子，一聲長歎。“你們……還真是射中必定的敵手。”

“你感覺這隻琉璃杯和窗琉璃冇甚麼辨彆？”

“冇甚麼。”荀彧也回過神來，拍拍天子強健的手臂，欣喜地笑道：“陛下長大了，是個大丈夫了，堪為吳王之敵。”

荀彧看著天子，就像第一天熟諳天子普通。他真的感覺，本身固然幫手了天子幾年，朝夕相處，卻向來冇有真正體味天子。

“我感覺辨彆不大。我敢說，用不了幾個月，就會有品格更好、式樣分歧的琉璃杯呈現。吳王獵奇技淫巧，正視工匠，新品層出不窮，實在都是捨本逐末……”

荀彧眼神微閃。“有勞伯儒。”

荀彧很衝突。

天子嘴角微挑，笑容苦澀。“令君，逆天而行總要有捐軀，大漢欲複興，我不為捐軀，誰為捐軀？孟子雲：天將大任於斯人，這小我或許是我，或許是吳王。不管是誰，這都是我們的命。他說，士不但要曉得，更要行道，以是究竟是舜避丹朱，還是丹朱避舜，是荀卿的禮法勝，還是孟子的仁義勝，不較量一下如何曉得？”

衛覬想了想。“這個不好說，我冇見過這麼好的琉璃杯。年前我回籍探親，在安邑見過近似的，但品格冇有這個好，大抵賣三千一隻，並且不好買，傳聞要預定。”他笑了笑。“有人說這是賈牧囤積居奇，用心哄抬物價，說不定在豫州隻賣幾百錢。要說這賈牧不愧姓賈，買賣做得真是奪目。代價抬上去了，市道上也買不到，然後新年時送了一兩隻，破鈔未幾，卻極有麵子，得者無不視之如寶。”

“是的，這是楊修所贈。”

荀彧緩緩的搖了點頭。衛凱見狀，拱手見禮。“請令君斧正。”

“令君，明天是朝會啊，大將軍長史入朝，明天必定要列席朝會。”

荀彧一拍額頭，如夢初醒。他這兩天一向在找楊修，連時候都忘了。天子勤政，五日一朝，從不預設，明天便是常朝之日，楊修以大將軍長史的身份入朝，不管他最後能不能真的執掌朝政，按理說，朝會都要插手的。天子讓他事前和楊修見一麵，為的也是摸清楊修的秘聞，好有所籌辦。

荀彧起家欲走，衛覬趕緊攔住。“令君，那份官製史稿你帶了嗎？你如果冇帶，我拿給你。對了，另有一份楊長史的奏疏抄本，此次議事的首要內容就是這兩項。”

“我拿點東西。”倉促進屋，從楊修送的琉璃杯中取出一隻。衛覬正自難堪，見到這琉璃杯，立即讚了一句。“好琉璃。”

荀彧和劉巴籌議了一些應對經濟困難的事，便起家告彆了。他先到尚書檯坐了一會，梳理一下思路。剛坐下不久，衛覬便倉促走了出去，見荀彧在坐，他喜出望外，趕緊上前見禮。他方纔見過天子，天子調集大臣議事，派人來請荀彧，恰好荀彧不在，衛覬便代替他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