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41章 有言在先[第1頁/共4頁]

劉曄寒著臉，一言不發。馬超藉機對他發難，他天然不爽，但馬超曉得很多他不清楚的環境，天子現在有求於馬超，他也不能攔著。荀衍一戰而亡，浚儀還在陸議的手裡，情勢如何生長，實在令人神傷。

“陸議……擊敗了荀衍，袁譚大敗以後，有力打擊，欲與孫策媾和。”

馬超看了一眼劉曄，俄然笑了笑，回身對劉備說道：“左將軍還記得吳王當初是如何軍議的嗎？”

“卿何出此言，莫非冇有關羽、張飛就不出戰了？且不說玄德技藝出眾，又有趙雲、牽招互助，就朝廷而言，不是另有溫侯與卿麼？”

天子倒是聽得津津有味，最後問了馬超一句。“卿於當前情勢，可有處理之策？”

劉曄轉過身，背對著天子和劉備、馬超，查驗了封泥後，翻開了公文，隻看了一行字，便僵住了，渾身一緊，屏住了呼吸。天子固然冇有正麵看劉曄，眼角的餘光卻一向落在劉曄的身上，見此景象，也不安起來。他強忍著冇有去問，卻也冇心機說彆的，一時氛圍有些沉悶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劉曄漸漸轉過身來，神采慘白，神情懊喪。他走到天子麵前，湊在天子耳邊低語了幾句。天子身材一振，轉頭盯著劉曄，眼睛瞪得溜圓。

天子轉了轉眸子，展顏而笑。“卿可知陸議其人？”

“吳王是如何教他們的？”

馬超收起笑容，一本端莊地行了一禮。“蒙陛下謬讚，臣愧不敢當。臣雖不敏，稍有自知之明。臣當初奉詔助陣，曾與吳王相處數年，深知吳王威武。論技藝，臣不敷與吳王比肩，勉強與陳到、閻行整齊。論用兵之道，臣更是不及吳王萬一。是以臣辭吳王之時，便與吳王有約，此生不敢與吳王為敵，以免自取其辱，誤人誤己。違背了誓詞，送了性命事小，遲誤了陛下的複興大業，倒是臣千萬接受不起的。”

劉備心中不快。馬超一再二，再而三的挑釁，揭他的傷疤，讓他很不爽。但是在天子麵前，他又不能發怒，隻能硬著頭皮說道：“孫策議事，與眾分歧，文武共聚，由軍謀處製定計劃，各方質詢，相互回嘴極是狠惡。若計劃有所不當，必被世人恥笑，毫無謙讓之風。”他咂了咂嘴，又道：“不過也正因為如此，冇人敢偷懶對付，務必思慮精密纔敢發言。世人所議，也多有真知灼見。”

馬超點了點頭，斟字酌句的說道：“正如左將軍所言，陸議很早就跟隨吳王，深得吳王愛好，特彆與吳王之妹三將軍投機。他話未幾，為人沉穩，臣……也不曉得他都在想些甚麼。不過，吳王對他甚是正視，寄予厚望。”

“卿隨孫策多年，熟諳陸議否？”天子強忍心中不快，語氣陡峭，又規複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。

劉曄拿著文書，深吸了一口氣，儘量讓本身顯得安靜些。文書是袁譚派人送來的，內裡應當有浚儀的戰況。荀衍築堰圍城，前兩天下了大雨，幫了荀衍大忙，很能夠他已經拿下了浚儀。但是對天子來講，這卻不見得是功德。天子駐兵河內，正籌辦運營河內、河東和幷州，不肯意等閒打擊河南，如果袁譚拿下浚儀，勢需求催天子渡河作戰。如何應對，頗讓人頭疼，這兩天一向在籌議這件事，隻是還冇有可用的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