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7章 今非昔比[第1頁/共3頁]

袁紹看著何顒下了堂，出了門，漸漸直起腰，臉上的笑容也消逝得無影無蹤。他對像一旁閃出的郭圖說道：“安排人送伯求先生去鄴城，轉告趙岐，讓他先勸降公孫瓚再說。”

“拿來。”何顒沉不住氣了，伸手錶示。

“主公。”他躬身遞上軍報。

袁紹眼中閃過一絲不悅，緊緊地據著嘴唇，一聲不吭。何顒曉得曉得話重了，卻不肯放棄。他對袁紹讓崔钜業領兵作戰一向冇法瞭解，隻是冇找到機遇說，明天既然提及，乾脆一吐為快。但袁紹也非常剛強，不管何顒如何說，就是不開口。

“如果不著眼於天下，頭痛醫頭，腳痛醫腳，如何能成大事？”袁紹一聲輕歎。“子師年事漸長，又與董卓苦鬥了這麼久，精力不濟，身材不佳，我能瞭解他的難處。如果我入朝主政，他會輕鬆些。但是他如何就不睬解我的難處呢？我去長安，誰來坐鎮河北，誰能對於公孫瓚？如果河北被公孫瓚占有，你感覺一封聖旨能讓他退兵嗎？”

何顒有些急了。“本初，你麾下不缺將才，為甚麼卻讓崔钜業統兵作戰？他隻不過是一介星相雜卜之人，信口胡說些天文異征，如何能當真？”

“你不消管我。”何顒累得氣喘籲籲，顫抖的手指指著袁紹的鼻子，說道：“本初，你說子師的不是，但是你有冇有想過你現在和子師一樣剛愎自用，已經聽不得一點建議。我明天就把話撂這兒，崔钜業如果不敗，我自廢雙目。我何顒看了一輩子人，甚麼時候看錯過？”

“既然圍殲黑山賊的打算失利，你還留在這裡乾甚麼？”

“回鄴城？”

袁紹回身看向天井中鬱鬱蔥蔥的花草，沉聲道：“我還能如何辦？張楊被西涼軍擊敗，重創黑山賊主力的打算已經不成行。再過幾天，黑山軍將秋麥收割結束，退入深山，我就算有雄師百萬也隻能望山興歎。”

郭圖愣住腳步，看著何顒，卻冇有將軍報遞疇昔，眼角餘光看著袁紹。袁紹一動不動，何顒也一動不動。過了半晌，袁紹放動手裡的文章，冇好氣地說道：“公則，還等甚麼，伯求先生又不是外人。”

袁紹滿麵笑容。“伯求，你這話可說得有點大，你還說過曹孟德能夠安天下呢，他連一個南陽都搞不定。人啊，總有看走眼的時候，許子將也不敢說他向來冇看錯啊。”

蕩陰。

袁紹看著何顒，忍不住笑了起來。“伯求，西涼軍擊敗張楊，如果我退回鄴城，那河內就是牛輔、董越的了。這時候我如何能走？我起碼要將西涼軍趕出河內才行。”

何顒很絕望，也很活力。他拿起柺杖，強撐著站了起來，身材搖搖擺晃。袁紹上前扶住，卻被他推開。

何顒哼了一聲，奪過軍報，敏捷瀏覽了一遍，隨即駭然變色。“西涼軍甚麼時候進入河內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