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22章 人各有誌[第1頁/共3頁]

何顒如遭雷擊，失神很久。“不幸而言中，不幸而言中啊。公達，你如何還能笑得出來？”

“先生……”

何顒直起腰，悄悄地籲了一口氣。“君子不能人所難。公達，這幾個月來辛苦你了，無覺得報。於情於理，我都冇有資格再勉強你。你走吧，想去哪兒就去哪兒，不消擔憂我。”

“有好動靜，也有壞動靜，先生想先聽哪一個？”

袁紹已經回到鄴城，但他一向冇有露麵。

這就是我寄予厚望的袁本初？

鄴城。

“先生，勝負乃兵家常事，不敗常常更傷害。”

何顒的神采俄然煞白。他明白了荀攸的意義。他臥病這麼多天，何嘗有一個訪客，不是冇人想來拜訪他，而是被人攔住了。他麵前天旋地轉，額頭也沁出了精密的虛汗，連扶著案的手都顫抖起來。

何顒看著荀攸，眼中的火焰垂垂燃燒。“公達，你……”

“去兗州？我為甚麼要去兗州？”

何顒裹緊了外套，卻剛強的搖點頭。“無妨，我還冇老練連一點秋涼都擋不住的境地。公達，你這些天去哪兒了，是不是在籌辦行裝？”

何顒愣住了，半晌冇有說話。他也不曉得這個動靜算是好動靜還是壞動靜。袁紹派蔣奇去兗州天然有援助袁譚的意義，但是從彆的一個角度來講，這也是一個磨練。蔣奇是袁紹信賴的重將，袁譚一定能節製得住他。辛毗之前就有動靜來講，朱靈不如何聽話，多次請戰，直到與孫策對峙了半個多月，寸功未立，才服了軟。朱靈是冀州人，蔣奇倒是汝南人，深受袁紹信賴，他比朱靈更有底氣和袁譚對抗。

荀攸微微一笑。“那我還是先說好動靜吧，蔣奇陣亡了。”

袁紹竟然派人羈繫我？他竟然敢反對我的客人？

荀攸拱拱手，躬身施了一個大禮。“先生，你就聽我一句勸吧，不管是去兗州還是回南陽，都比留在鄴城好。去兗州，你不但能夠說解盟主父子，還能說解張孟卓和盟主的嫌隙。你是黨人魁首，活人無數，名重天下，又與張孟卓訂交莫逆，他必定情願聽你的。這裡訪客來交常常，你哪有和盟主獨處的機遇？”

何顒迷惑地看著荀攸，還是順服地起家。他惴惴不安，從荀攸臉上的笑容來看大抵是出了事，並且是出了大事。冇有荀攸在身邊，又斷了和袁紹的聯絡，他現在幾近領受不到內裡的動靜，形同與世隔斷。

“先生如果不肯去兗州，那就回南陽。”

何顒沉下了臉，瞪眼著荀攸。“公達！”

“公達，承諾我一件事。”

“崔钜業死了，冀州竟然冇有崩潰，莫非不值得一笑？”

“我為甚麼要分開鄴城？”何顒真的活力了，聲音也大了起來。“本初父子相忌，能從中說解的隻要我，這時候我如何能分開鄴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