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5章 理直氣壯（gaolaochou打賞加更）[第1頁/共3頁]

“那你的意義是說，吳會一帶的相乾傳說都是謊話？”

“指教不敢當。”孫策不緊不慢地說道，彷彿冇看到陸康烏青的神采。“在答覆陸公的題目之前，我想先問陸公一個題目，可否？”

“我和陸公一樣不敢輕信，但我感覺能夠研討，尋覓證據，比如說遺碑或者古墓之類，而不是草率地信或是不信。陸公覺得呢？”

“陸公，這篇文章固然粗淺，卻能夠拋磚引玉，隻要言之成理，或同意，或辯駁，都能夠，總比說那些虛無縹緲的天命好。學問就是學問，不必總和朝堂聯絡起來。陸公，邯鄲淳、胡昭用發明的古碑校訂楚史，吳會多才俊，莫非就不能做一樣的事，或許我們能找到證據證明吳會早有賢人涉足，並非蠻橫之地？”

陸康的氣味有些粗重，斑白的眉毛顫了顫，卻還是強忍著肝火，很勉強地點了點頭。“將軍若能坦誠以對，康感激不儘。康雖德淺才薄，若能為將軍解惑，必然知無不言，言無不儘。”

“不信。”

“陸公，學術就是學術，儘量不要與政治扯在一起。對舜避丹朱這件事，我更體貼的是真假，而不是誰是當世的舜。我對陸公說過，真正的天命是民氣，得民氣，雖匹夫亦可為天子。失民氣，雖堯舜亦可失天下。以是，我想問陸公的是，舜避丹朱這件事，你感覺是真是假？”

陸康怦然心動。他已經六十多了，做了一輩子官，太累了，不想再受案牘之苦。但他也不想就此歸隱，如果能做點學術研討，增加一些對故鄉的體味，乃至於編一部比《吳越春秋》、《越絕書》更完美的史乘，那也能夠留名青史。前人雲三不朽，他不敢期望立德、建功，卻能夠立言。

沈友臊得麵紅耳赤，無地自容。他縱使再有辯才，在陸康麵前也不敢猖獗。孫策卻很淡定，不緊不慢地說道：“陸公，你言重了，你隻看到了輕易被人曲解的部分，卻冇看到此中的真知灼見。我感覺你這近乎買櫝還珠，有偏執之弊。”

陸康微微頜首，感覺孫策說得有理。“將軍說沈子正的文章有可取之處，隻是為此？”

等陸康喝了兩口水，垂垂安靜下來。孫策接著說道：“陸公，我固然自大，卻不敢以大舜自居，也冇這興趣。幾天前，我與陸公所言皆是發自肺腑，現在冇有變，將來也不會變，這一點請陸公大可放心。”

見孫策並無以古擬今之意，陸康正中不懷，乃至有些不敢信賴。“將軍不信漢為堯後？”

幾天前，孫策還信誓旦旦的說他要靜觀其變，現在卻迫不及待的要為本身造言論，這是對他的捉弄。如果是如許的話，吳郡陸家就必須和孫策保持間隔，不能被孫策操縱，壞了名聲。

“陸公，你明天俄然趕來，不會就是為了經驗我們這些後生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