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3章 舍與得[第1頁/共3頁]

曹昂撓撓頭，眼神很無法。他雙手扶著城垛，看著遠處起伏的山嶽，莫名有一種被騙被騙的感受。袁譚是將魯縣的軍功讓給了他，但是拿下魯縣以後，他也就如此了。如果由魯縣向東，持續進犯，取道卞縣、南武陽，打擊徐州，則將是一場更艱苦的進犯戰。深切山區，後勤補給將是一場災害。

連續串的脆響過後，紀靈手中的戰刀再次被潘璋砍斷，一個措手不及，大腿捱了潘璋一刀，踉蹌著退了兩步，幾乎摔下去。親衛們擁了上去，拖著紀靈就退。紀靈回到城垛上，振臂推開親衛，搶過一柄斧頭，猛劈木板。牢固用的鐵鉤被他砍翻，木橋晃了兩下，潘璋嚇了一跳，衝了過來，揮刀再砍。

來遲一步，魯縣失守了。

潘璋意猶未儘。“明府，命令追擊吧，紀靈那狗奴必定還冇跑遠。”

“少將軍不必擔憂，魯縣雖失，泰山猶在，曹昂由此道打擊的能夠性不大，反倒是戚縣一帶比較傷害。如果你們還分歧意我豫州軍進入徐州境，就算孫征東有雄兵百萬也幫不上忙。”

陶應很無法。他聽出了蔣乾的言外之意，現在已經不是隻進入彭城的事了，並且是要將範圍擴大到全部徐州。他父親陶謙最開端就是擔憂這個成果，可現在情勢逼人，再分歧意孫策的前提，孫堅遲遲不肯參戰，陶謙就真的頂不住了。

趁著曹軍的慌亂，紀靈糾集殘部，奔下城頭，翻身上馬，向南門奔去，撤出了魯縣。等潘璋攻上城頭，已經連紀靈的影子都看不到了，城頭空蕩蕩的，連守軍士卒都看不到幾個。潘璋氣得痛罵，卻無可何如，隻得派人告訴曹昂。

“子翼兄，孫將軍的援兵甚麼時候能到？”陶應感喟著，對蔣乾說道。

曹昂回身看向陳宮。“公台兄，我們要追擊嗎？”

曹昂登上城頭，和陳宮沿著城牆走了一圈，越看越不安。連袁譚圍城的時候在內，他們整整用了十個月纔拿下魯縣，付了近萬人的傷亡。魯縣也被打殘了，多次破壞，城頭倒處可見屍身和血跡，煮油用的鐵鑊、剛從房上拆下來的木料，麵有菜色的民伕，到處透著絕望。

當潘璋地點的攻城車放下木橋，勾住城頭的時候，紀靈集結起親衛營，建議了反衝鋒。紀靈身先士卒，手持長矛跳上城垛，大吼一聲，長矛刺穿了一麵盾牌，又刺穿了盾牌後士卒的劄甲，手腕一抖，將他甩了出去。

“那就勞煩子翼兄修書，請孫征東守住亢父、方與孔道，以便我家父子儘力阻擊袁熙。”

蔣乾搖著馬鞭，神態輕鬆，乃至另有點興災樂禍。他之前就和陶謙說，讓他與孫策締盟，陶謙推三阻四的不承諾。讓他向孫堅乞援，陶謙又裝聾作啞，恐怕孫家一進徐州就不肯走。現在報應來了，魯縣失守，徐州麵對著被人直擊腹心的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