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(2)[第1頁/共4頁]

假定上帝在我臨死之前還會安排一次與您的相見，那麼它將會是一個多麼仁慈的存在啊！敬愛的朋友，或許我此次真的要與您永訣了，現在我實在冇法對峙再寫下去了，請您寬恕，那些宣稱能夠治癒我的病的人隻曉得不斷地給我放血，他們已經將我折磨得怠倦不堪了，我實在冇有力量再寫下去了。

唉！殘暴無情的世人啊！不，不對，應當說鐵麵忘我和不平不撓的上帝啊！

瑪格麗特？戈蒂埃

我翻開窗簾瞥見門口有一輛雙輪簡便馬車在等待他，他急步走上它，但是剛一坐下，眼淚就再也節製不住了，因而他倉猝用手帕遮住了那張充滿淚水的臉。

到此您必然已經明白了吧？敬愛的朋友，我就要死了，我的借主們在我的家裡設了個看管，使我冇有機遇將任何東西拿走，阿誰看管的腳步聲我從寢室裡也能夠聽到。就算此次我大難不死的話，我也已經身無分文了。現在我獨一的慾望就是拍賣會能在我身後停止。

信的末端已經過於筆跡的過於恍惚而幾近冇法讀懂。

假定我冇法比及您的複書，她會賣力把這些日記在您回法國的時候交給您。我如許做並不是想求得您的感激。對於我們之間的那些幸運的刹時每天我都會在腦海中重溫一遍，因為它們是我平生中僅存的歡愉，這些使得我的精力為之鎮靜。假定在瀏覽這些東西時您所看到的是我對本身疇昔的分辯，而我卻從中獲得了無窮的欣喜。

“如此您能夠給我一些友情，”我對阿爾芒說，“我很想曉得究竟是甚麼能夠使您痛苦到如此境地。或許心中的痛苦講出來，就不再痛苦了。”

“算了，要固執一些。”我對他說。

敬愛的阿爾芒，您的信我已收到，您那顆仁慈還是的心已躍然紙上，對此我要樸拙地感激上帝。不錯，敬愛的朋友，現在我被病魔纏身，並且是一種極其可駭的不治之症；但是我仍然能夠從您那邊獲得能讓我的病痛有所減緩的體貼。我曉得本身命不久矣，我多想再握一握您的雙手啊！但是運氣卻讓我今後與您陰陽相隔。我剛纔收到的這封信，我曉得它是出自您那雙我巴望緊握的手，假定在這個天下上還存在一劑能夠用來醫治我病的藥，那麼它必然非這封信上的話莫屬。對於我這個命不久矣的人來講，能見到您的機遇已近乎無，但是現在您又遠在距我幾百法裡的處所。不幸的朋友！昔日屬於您的瑪格麗特現在已麵貌不複，實在與其讓您目睹這一慘狀，還不如今後不再相見為好。您曾經向我扣問是否我會給您寬恕。啊！我會給您一份發自內心的寬恕，朋友，我深知您那些使我遭到傷害的行動恰是您深愛著我的明證。我躺在床上已經整整一個月了，但您賜與我的尊敬我始終影象猶新，以是寫日記已成為我每天必做的事情，從我們相互分離那一刻起，直到我的手再也冇法握住筆為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