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5 病得不輕[第1頁/共4頁]
魏家二郎魏毓,為鄭國公同母嫡出胞弟,任大理寺少卿之職。
“啊……”
方纔便見那一大一小兩個少年偷溜進了郎君車內,他正要將人抓住擯除,郎君卻道“不必”,且事不關己普通就此憑窗抱臂旁觀起來。
血親之恩,她以血肉性命還清了。
“郎君,有京師來的密信。”近隨叩門而入,將兩封信箋呈上。
少女拿起雙箸:“先用飯吧。”
她看著麵前的男孩。
“不,不是!”男孩趕緊點頭:“我……我從未與人同坐用飯。”
那“病得不輕”的青年郎君渙散地“嗯”了一聲,道了聲“走吧”,剛纔不急不慢地回身,帶著侍從下了樓。
飯後,待伴計來清算碗碟時,也冇能閒住,幫著伴計一通清算。
她本籌算本日便趁亂混出城去,去隔壁涪州,將手中證據線索暗中設法送到一名故比武中。
阿誰被她喚作阿鯉的小女孩,心口處也有這麼一粒紅痣。
人不去抵擋,多是出於心中驚駭。
這個蘿蔔,她就不是太想吃。
鄭國公魏欽愛好繁花錦簇之美,而車內清雅簡明……
而魏氏嫡派不過兩房罷了,前鄭國公早故,長房世子魏欽早早秉承了國公之位,她那位老友便是鄭國公夫人。
而男孩“順著”她的視野去看,隻見一旁竹籃裡放著兩隻洗潔淨的水蘿蔔。
雪中,女子青絲散落如瀑,寒刀劃過脖頸。
……
少女取過那搭在屏風上、來時從裁縫鋪買來的潔淨少年衣袍,待左手臂剛穿過那烏黑中衣時,穿衣行動俄然一頓。
守在房外的男孩聞言這才排闥出來,他也洗了臉換了潔淨衣袍,但明顯過程很倉猝,頭髮都冇來得及清算。
不是因為驚駭,是為了還債。
旋即,將那碎銀下壓著的紙張緩緩展開,垂眸靜看罷,感慨道:“不過暫避半晌,竟予如此厚禮,實在是過分講究了。”
伴計送了熱水出去,少女於山川圖屏風後沐浴罷,出了浴桶,赤足而立,取過潔淨棉巾擦乾身下水珠之際,順帶打量了一遍這具身材。
天氣不知何時已經暗了,她於黑暗中抬手,下認識地觸探微涼的脖頸,又試著轉頭活動了一下。
……
但單憑此,並不敷以吸引她的重視——
收起思路,少女持續穿衣,目不斜視繫帶穿袍結釦,行動諳練如行雲流水。
如此刀工——
少女輕拿起一隻茶甌,果見底部留有熟諳淺藍花押。
男孩終究比及她開口交代事情,忙不迭點頭應下來,出去替她將門關好。
很快,一隻被削得乾清乾淨水水亮亮的蘿蔔遞到了她麵前:“郎君,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