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2 歸京[第2頁/共3頁]

長吉張了張嘴。

的確過命了，隻不過都是過的彆人的命——這一遭端了周家村與刺史府，可不是“過命”了嗎，且是很多條命。

其每日早出晚歸之下，前後不過五日，便將統統摒擋安妥了——公然，這般年紀便能坐穩東台侍郎之位的人，仰仗的不但僅隻是才學。

言畢，便帶著阿澈告彆而去。

頂不頂不曉得，但的確挺分歧平常的。

看著被送返來的“不必之財”，聽罷長吉回話，魏叔易點著頭道：“平常君子是不取不義之財，常娘子之道是不取不必之財……如此豁達，發人深省。”

看著那些大包小包被拎出去，就將近將堂中擺滿的東西，常歲寧略覺不測。

順走周家村柺子家中財帛的那種“道”嗎？

現在這一日當真到來了，隻是竟改了身份。

偶爾也會在外頭搭起來的粗陋茶棚裡坐一坐，魏叔易坐於馬車內經太長街時剛巧瞧見過一回，隻見那束著馬尾的“少年”坐姿格外隨便，手中端著粗茶碗，身形雖肥胖薄弱，然那般氣勢就好似喝罷這碗即要上山打虎的武二郎普通。

常歲寧將要轉過甚時，眼神忽地一變，渾身每一處都立時防備起來。

……

趕至昏暮，雨路難行，人馬不免疲累，遂原地休整。

“咻——”

就硬誇是吧！

常歲寧和昨日一樣，於城中茶社內坐至日暮，方纔回了彆院。

開初雨勢頗大，一時阻途，如此一個時候過後，待雨水漸休，長吉才命令持續趕路。

常歲寧輕點頭：“是，它們甚麼都懂，隻是不會開口說話。”

……

長吉跟著他，小聲嘀咕道：“郎君說的風趣……該不是常家娘子不樂意理睬您吧，部屬方纔特地數了，您說十句，常家娘子隻回一句。”

她曾也無數次妄圖過有朝一日可歸故鄉，若能回到京師，更是再好不過——

牽馬的衛軍笑著閒談道：“看來小郎君也是愛馬之人……要說這馬兒，待在一起久了，也是通人道的。”

她一邊感覺不得清淨，想左耳進右耳出，但又怕一個不留意被他套出了甚麼話來，實是累極。

於人前他並不稱常娘子，大師也隻當多了位與欽差大人要好的小郎君。

鄰近中午，雨便落了下來。

長吉：“……”

“我身上有銀子用，何談虐待。”常歲寧道：“魏大人慷慨，然君子愛財取之有道，更遑論是不必之財，還請替我多謝魏大人美意，心領了。”

“這一遭部屬算是看明白了……”長吉至心實意地頒發了評價：“本來郎君竟是喜好這類不愛理睬本身的女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