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7 有過節嗎[第2頁/共4頁]

“謝我便不必了，魏侍郎本就運籌帷幄。即便要謝，也當謝那位崔多數督。”

常闊麵不改色地走了返來。

“既家中端方如此嚴苛，那他又為何會做了武將？”常歲寧問出了這個自聽聞崔璟名號以來，便非常猜疑的題目。

女子乖乖閉嘴，眼底的希奇之色卻久久不散。

需求“散”的……彷彿隻要大將軍本身吧？

“分開此處莫要胡說！”元祥神情儘量肅冷地威脅道。

魏叔易一愣後，笑著擁戴：“是，是當如此。”

但少女之言，鋒利而又平實，直白而又公道。

想了想，又笑著補道：“崔璟必定不樂意我跟著，但常大將軍的麵子，他還是會給的。”

常歲寧往前走著，既已說透便就此揭過，未再持續這個話題，隻問道：“明日是否解纜？”

而他隻是旁觀，且隻見了那麼一次罷了，便記到本日——

“可崔多數督院中怎會有女子？”

心中倒是悔怨自恨——都怪他的話太多了！

眾兵士：“？”

“常小郎君。”

他資質出眾，生來即不凡夫俗子，諸多光環加身，便是有幾分傲氣高傲也在常理當中。

不但不輕賤人道命，亦未曾輕賤身不由己的風花女子，是曉得拿人當人看的——這在那些高高在上、“天下除吾族外皆為劣等百姓”的士族後輩中，倒是罕見。

因為一個小小女郎的話而語塞。

開初在城外那一眼，她隻覺出對方一身殺伐氣，眼下才稍稍放心些許。

他一貫善言辭，引經據典張口便來，再不濟隨口瞎扯些甚麼總也能安閒應對統統，但現在，他竟覺語塞。

不準他們功德的大將軍此時在乾甚麼？

而這都怪那喋喋不休的魏長吉，昔年他為了不給自家都督丟臉，長此以往和魏長吉對戰下來，便也練就了一副好口舌，而負麵感化就是話太多，一開口就刹不住！

穿著清冷的女子聞言哭聲一止，委曲道：“我哭是因為……此番無功而返，未能服侍得了多數督，我家大人定會叱罵於我的。”

五六歲的孩童跪在雪中瑟瑟顫栗，他的父親麵孔冷然地立在廊下，主子守在一旁，雪中的孩子凡是腰彎了些都不可，須得始終跪得筆挺。

由小見大，此人起碼不是生性好戰，待眾生無憐憫者。

一道含笑的聲聲響起，常歲寧抬眼看去。

可，高傲又如何呢？

“朝堂之事，本與我無關，或在魏侍郎眼中，亦無需求奉告於我一個閨中女郎。”

“是……”

魏叔易負手而行，笑了兩聲：“常娘子當真聰明，竟一語道破天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