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2 秀才周頂（加更）[第2頁/共3頁]

“或是……心知阿兄不同意我與他來往，便未奉告任何人，藉口一人去河邊逛逛，實則恰是為了去見他？”常歲寧猜想道：“燈會本就是人多湊個熱烈，我既去了，卻又說不喜人多之處，偏單身往偏僻處走，若非另有原因，難道自相沖突嗎？”

迄今為止，這還是頭一個一眼便將她認出來的人。

換而言之，這個女使起碼到現下，說的都是實話。

總而言之，mm喜好有才調之人——那周頂恰好有那麼幾分。

“那就是個偽……”常歲安剛要罵，但想到昔日mm對此人的賞識敬佩，便又死死忍住了，委宛道：“就是個仗著喝了幾壺墨水，拿幾首酸詩便想利用mm的窮秀才罷了！”

昔兒愣了愣，點頭：“女郎雖多愁善感了些，但剋日並無值得一提的煩苦衷……且女郎一貫怕疼得緊……”

又或正因心境需求抒發，常日裡醉心於詩詞歌賦，偏他這個做兄長的天生不是那塊料兒，mm雖不明說，但他自發言行鹵莽魯莽，垂垂地便不敢往mm麵前湊了，恐怕驚嚇了她，惹了她膩煩。

喜兒點頭：“可女郎當日並未同婢子提起，該當未曾與此人有約……”

常歲寧聽了微皺眉：“……我常日裡，曾透暴露欲輕生的動機嗎？”

常歲寧直接點頭：“完整不記得了。”

無怪她說得過於諳練，畢竟這些光陰已同白管事和常歲安說過無數遍了。

“是……”喜兒凝神細思了半晌，道：“女郎倒未曾說過甚麼值得留意的話……女郎常日裡不喜與人來往，也無要好的小娘子……”

而她的“療養半月才氣漸漸規複”之言，自也是唬人用的。

“……我竟還給他銀子花？”常歲寧隻覺不成思議。

雖說阿鯉落水之事一定就與此人有關，但既此人在阿鯉相對封閉的餬口中排得上名號，便值很多加留意。

“那日陪歲寧外出的女使是哪個？”常闊皺眉問。

“……喜兒留著這口氣，隻為等女郎返來！”喜兒昂首看著常歲寧，暴露了一個“死而無憾再無顧慮”的笑意：“既見女郎，喜兒便放心了！”

說著，一咬唇，便猛地回身，抵著頭朝一旁的桌角處撞去。

喜兒一口氣道：“……上元節那晚婢子隨女郎外出賞燈，婢子發起讓女郎去猜燈謎，女郎卻說不想去人多之處，便帶著婢子過了月橋，去了燈會對岸，還讓婢子等在橋頭下，說想一人去河邊逛逛，眼看女郎越走越遠，便要瞧不見了，婢子實在放心不下，便追了上去，可誰知還是晚了，待婢子追過那叢蘆葦，便尋不見女人了！”

喜兒欲言又止。

“因而，我便生出了供他讀書科舉之心？”常歲寧皺起了眉：“……他則承諾待高中之時，便風風景光來與我提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