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7 去當靶子[第2頁/共3頁]

“下回再有此等事，我可不乾了。”崔琅建議了牢騷：“母親也是，回回都將我推出去以身飼虎，我是她親兒子嗎？”

“父親這便不懂了，長兄那是未曾瞧見閤眼緣之人，如果遇著了，天然也就肯娶了。”

須知，二表姐在本家女子中，已稱得上是色膽包天，私底下最愛偷看俊美郎君的畫冊。

盧家二表姐於園中見罷崔璟，對錶妹之言表示了高度承認，的確俊美無匹，隻是……

“我雖是去做靶子，但也是個活靶子，自不會乖乖站著不動任人宰割。”常歲寧安撫道：“何況我以往等閒不會呈現在此等場合，對方也無從預感，縱是乍然見了我，毫無籌辦之下，也不見得就必然會倉促脫手，此行隻當探路罷了，兄長儘管放心。”

隻因實在貧乏可拿來左證辯白的動機線索，而尚未得出真正有壓服力的結論。

……

父子二人說話間，已來到了後堂前。

從交代兄妹二人，到明日隨行之人的遴選，事無大小。

這兩日，他並非一無所獲。

書房外，天氣漸暗。

“你祖父呢？”看著空蕩蕩的廳堂，崔洐皺眉問。

崔琅無聲後退幾步，邊做出迷惑之態東張西望：“奇特，方纔還在這兒呢……父親莫急，兒子且去找找！”

“我若閉門不出，對方也無計可施，單靠查，還不知要查到何時。”她善解人意隧道：“好歹再給人一次脫手的機遇吧，鄭國公夫人的花會如此熱烈，萬一有收成呢。”

因而，崔棠兄妹二人便悄悄帶著二表姐，尋了機遇不以相看之名，在崔故裡子裡製造了場偶遇。

崔洐：“他不是在外兵戈，便是呆在他那玄策府內，所見皆是兵卒，再不然便是宮中寺人，如此若能碰到閤眼緣者纔是叫人怕了！”

崔棠仍記得，二表姐說這話時，麵上雖仍掛著士族女郎的端莊笑意，但聲音是模糊有些發顫的。

兒子的德行他清楚，就算他mm射出去的箭隻是險險挨著了靶子，到他嘴裡那都得是射脫靶心了——冇中不要緊，當哥哥的撿起來給插上去不就成了？

“去當靶子”這個說法，是常歲寧自個兒起的頭。

常歲安截過話來：“不消您說，我自個兒扒了自個兒的皮！這回您就當我是戴罪建功去了！”

來之前，崔棠曾同二表姐大肆鋪墊誇獎過一番，稱自家長兄長相俊美，莫說四大師內，縱是放眼京師，也等閒尋不出可與之對抗者——自三歲起，比臉這塊兒，就冇輸過。

常闊冇當真。

“打趣，打趣罷了，父親莫氣。”崔琅趕快賠笑道：“長兄得空去合這眼緣，那兒子先替長兄去把把關便是了。據兒子所知，三產業中，有兩家女郎明日皆會去赴鄭國公夫人的遊園會，兒子便去替長兄悄悄物色一二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