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1 老匹夫竟如此粗魯[第1頁/共3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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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歲寧微轉頭看了一眼，才見肩膀處受了傷，滲了血跡出來。

說著，又怒聲詰責渾天監其他官員：“我看你們渾天監當真是窮透了，如何，竟連買條繩索的銀子都湊不齊？——不好好拴起來，竟叫他明白日就出來胡亂咬人！銀子不敷，老子這有！”

給她扣光！

髮髻衣裙混亂狼籍的少女仰首而立，與那頭母象對視著。

但這長久，無疑隻是表象。

“全拿去！買條繩索若用不完，那便再拿去紮紙人，糊白幡，換紙錢，再多請幾小我來抬棺！免得一個抬不穩妥再給你折騰翻咯，那可真就是活也倒黴，死也倒黴了！”

冇小我來管管嗎！

現在，祭壇之上，龍顏雖未見大怒之色，卻已然罩了層寒霜。

姚夏氣得臉頰漲紅，偏又不敢多言，隻能在心中雙手合十唸叨——都說大雲寺乃風水寶地，此處神佛最是靈驗！以是佛祖若看到了聽到了，就該扣大伯母功德！

母象似聽懂了她的話，抬頭叫了一聲，這才放心腸退至一旁，站在祭池邊，守著掉落祭池中的火伴。

崔棠看去，隻見是那頭一向被象奴安撫著的母象也擺脫了開來，且恰是朝著祭池的方向奔去。

這邊姚家女眷的幾句爭論，並無太多人留意到。

說著，竟還真摘了腰間的荷包子，朝著那監正的腦袋重重砸去。

裴氏目光寒極：“我教誨本身的女兒，輪不到旁人過問！”

少女與巨象，這龐大的視覺差異感在此一刻卻出奇地調和，如一幅充滿禪意的畫，令民氣中莫名安寧。

此言出，四下世人色變。

“放心，不殺它。”常歲寧說道。

“這……”曾氏縱是常日裡在裴氏麵前是個包子，現在也忍不了了：“冉兒好不輕易逃過一劫……長嫂又何必當眾如此！”

渾天監的幾名官員也跪了下去，渾天監掌天象骨氣，卜算休咎擇日之事，此時那為首的監正在帝王的核閱下，身形抖如篩糠般開了口：“神象毫不會無端傷人……神象掌承平之象，為吉祥化身，乃是陛下及大盛與彼蒼感到相通的使臣……今次於此祈福大典之上，忽現異狀，恐是……恐是發覺到了甚麼不祥之物……”

乃至冇有人敢在此時出聲告饒。

“啪！”

同時，一個可駭的猜想俄然在心頭閃現。

姚冉怔怔地看著她。

“阿爹，不必。”常歲寧反握住他的手臂，輕一點頭。

悲鳴聲還在持續，落在世人耳中，亦叫人感到莫名悲慼。

跟著發瘋的神象被困於祭池內，變故得以停歇，四下有著長久的安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