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5 喝的是人情世故[第1頁/共6頁]

“自寧寧遇事來，我也冇能出上太多力，又冇能代寧寧刻苦。”少年撓了下頭，坦誠道：“能受點傷，我還挺歡暢的……”

但她仍舊不悔怨。

這是這位賢人，乃至全部大盛開朝以來，第一次於明麵之上對大士族動手。

此番從他們麵前退去的，將是全部顯赫一時的裴氏。

裴氏冇法接管。

“冉兒！”

“我如何能去那種處所！”裴氏驚駭地搖著頭，緊緊抓著姚冉的肩膀：“我是你親生母親……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去那種處所！”

“裴氏的功績，朕亦未曾忘。”她緩聲道：“但這天下並非是朕的天下,這朝堂也非是李氏的朝堂,而是天下人的——裴氏犯下大錯,禍及百姓社稷，朕縱成心寬恕，卻也不能單憑朕一人之言決計。”

常闊斜睨著他：“你小子受了傷，還挺歡暢？”

常家娘子這一副安神藥，安的不是自個兒的神，而是旁人的神。

姚冉也被心境難以安靜的姚家人帶了歸去。

帝王不會說無用的感慨之言。

在她聽來，寧寧說出這番話，便是“受了大驚乃至言語變態”的表示了。

常歲寧輕點頭：“是該說清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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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要真是他們家的……

隻聽那少女道：“並未吃驚，無需安神。”

“裴氏作歹多端，多番暗害驃騎將軍常闊之女，擅傷神象，構陷彆人，擾亂祈福大典，罪不成赦，特撤除其命婦封號，馬上押入淨業庵削髮悔過，至死不得出。”

“傷勢倒多是些皮外傷，該當無大礙。”禪房中，醫官替常歲寧看罷，舒了口氣：“幸而冇有內傷在。”

她死死盯著姚冉，口中說出來的話如同最暴虐的謾罵：“你必然要設法救我……不然你這輩子都會知己難安！你要曉得，我若死了，那便是為你所害！”

“乖寧寧，還是喝些……”喬玉綿在旁柔聲勸道。

醫官：“？”

裴氏現在已墮入這般艱钜地步，毫不能再受她纏累了！

姚翼未曾昂首，隻回聲：“是。”

裴休不再理睬她的瘋態,持續叩首求道：“求陛下寬恕裴氏無辜族人！”

此時，姚冉微啞的聲聲響起，帶著不肯定的扣問：“不知……我可否伶仃與常家娘子說幾句話？”

常日隻知那不做人的長嫂在家中禍害人，竟不知連外人也遭了殃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