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5 喝的是人情世故[第5頁/共6頁]

“裴氏的功績，朕亦未曾忘。”她緩聲道：“但這天下並非是朕的天下,這朝堂也非是李氏的朝堂,而是天下人的——裴氏犯下大錯,禍及百姓社稷，朕縱成心寬恕，卻也不能單憑朕一人之言決計。”

他這個阿姊，當真是日漸瘋魔了！

此時，裴氏身邊那萬念俱灰的仆婦跪了下去，抓著她的衣袖哭求道：“夫人，事已至此……您就認了吧！”

常歲寧：“多謝醫官，但藥方就不必開了。”

聖冊帝閉了閉眼睛：“爾等先退下吧。”

“當然不是！”常歲安截話答道。

常闊大感嫌棄地皺眉：“你這甚麼賤弊端！”

姚翼最後看了她一眼，將手臂抽回。

她眼神幾變，俄然走向姚翼，死死抓住他的手臂：“姚翼，你不能這麼對我……就算我們裴氏出事了，可你得我裴家助力乃是究竟，你不能不管我！你不能對不起我！”

裴氏尖叫出聲，猛地推開她：“你瘋了！”

夫人此時與其抵死不認，不如在賢人和郎主麵前做出悔過之態，如此才氣有被寬恕的能夠啊！

常歲寧也搖了頭。

“你說甚麼？除族？”裴氏驀地拔高了聲音：“你要將我除族？裴休……你憑甚麼！你何來的資格將我除族！”

“冉妹！”

常家娘子這一副安神藥，安的不是自個兒的神，而是旁人的神。

眾臣聞言心中各有辯白。

曾氏也一臉忸捏之色。

在常歲安去尋姚翼之前，先有姚家人尋到了此處。

姚翼未曾昂首，隻回聲：“是。”

她喝的不是藥，是情麵油滑。

裴氏為世家大族,暗裡所擁戴之人乃是當今太子——裴氏行事，一貫推許正統二字。

這是在乾甚麼？

喬玉柏挑眉：“那你臉紅甚麼？”

“阿姊！”裴休麵上最後一絲赤色散儘，抬開端看向裴氏，驚怒交集地嗬叱道：“阿姊可否彆再發瘋了！”

可就在此時，一向果斷不移擁戴太子的裴氏卻出事了……

“乖寧寧，還是喝些……”喬玉綿在旁柔聲勸道。

怕是不見得。

但她仍舊不悔怨。

“堂姊！”

姚翼將頭叩下：“臣領旨，謝陛下！”

“傷勢倒多是些皮外傷，該當無大礙。”禪房中，醫官替常歲寧看罷，舒了口氣：“幸而冇有內傷在。”

“寧寧……”待醫官拜彆後，喬玉柏抬高聲音問：“那姚廷尉……當真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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