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4 真是好運氣[第1頁/共5頁]

一眾圍觀之人縱是獵奇，卻尚是有分寸的，並未離那作畫的少女過近，以免驚擾到她。

身形亭亭的女子著秋香色衣裙，頭戴輕紗冪籬，帶著侍女走上了二樓。

一眼看去，喬祭酒忽地一怔。

“我去作何，這麼多雙眼睛瞧著，我又不能替她來畫。”魏叔易麵色反倒輕鬆：“太多人圍上去，她會不安閒的。”

可再多的好運氣，若不知珍惜善用，也是會被耗光的。

單憑此便想矇混過關，未免過於天真了。

她既說了那幅紅豆圖不是她畫的，那就必然不能是她畫的。

但現下這身處“自證”旋渦當中的少女，卻選了巨幅彩墨山川——想要真正畫好如許一幅畫，彩墨畫的經曆功底與天稟審美怕是缺一不成。

“這不是在作畫。”喬祭酒的語氣有感喟有無法：“是在被逼‘自證’所謂明淨。”

此時，有兩名監生走來，擋去了她的視野。

還是極拿不脫手？

局勢未明朗之前，登泰樓中的統統聲音都要攔在此門以內，毫不能傳出去半句。

但本是不成能這般潔淨標緻的。

不待他再問，喬祭酒已抬腳走了歸去。

那侍女折返，低聲與明洛說瞭然事情顛末，最後道：“……眼下常娘子正作畫自證明淨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她身邊的侍女會心，很快在人群中密查出了詳細。

眼下怕是唯有實話可破此局。

構局如此之大，莫非是要畫水墨山川嗎？

那便是她毫不能在諸文士前就此壞了“信”字，留給這些文士們扯謊抵賴而被拆穿的狼籍印象。

喬祭酒感喟：“是不曉得。”

前後錯開著翻看了數十篇以後，明洛心中即有了計算。

“常姐姐還需求甚麼嗎？”見常歲寧臨時擱筆，看向書桉，姚夏小聲問。

他們明顯是得了喬祭酒的交代，此時雖知明洛身份卻並未張揚，隻將懷中抱著的詩作放到明洛麵前的小幾上，低聲道：“這是本日眾來賓所作詩詞，還請女史觀賞。”

她下認識地環顧著在場之人。

姚翼擔憂地看向那少女的背影。

至於彩墨真正傳播開來，不過是這短短數十年間之事。

喬祭酒方纔已得了信兒，此時便也無甚反應，隻道：“那便不必張揚，將人請上來便是了。”

“咦……”

縱心中驚奇，元祥大要卻未透暴露異色，目光亦未曾亂瞟，隻低聲應了“是”，便無聲退出了人群，下了樓去。

身為國子監祭酒，這一點他自是心中稀有的，且早在這拜師宴剛變成詩會的時候，歲寧便也提示過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