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7 她拒絕了[第4頁/共5頁]

想成為女官需顛末極嚴苛的提拔，更何況是侍桉女官此等要職……可姑母竟隨口就給了常歲寧？

且說到底，這些問答，不過是在摸索她罷了。

“回陛下，恰是。”

帶在宮中教養嗎？

她報仇大業未成，豈會上趕著做這籠中雀？

明洛抬眸看向她。

視野中，那少女自鼓凳上起家，見禮向她拜了下去。

想做自在安閒的鳥兒，也是人之常情。

“你倒是個知恩的。”聖冊帝誇獎了一句，未再多言所謂緣分之事，隻道：“坐下答話吧。”

常歲寧跟在她身掉隊了內殿。

姑母肯用常歲寧做禦桉女官，這讓她不測。

到底這人間局麵瞬息萬變。

且更可貴的是，其年紀雖小，但經登泰樓一事，現在於文士間名聲已顯。

“好一個隻敬不懼。”聖冊帝眼底似有一絲澹笑，“好一個朕公道，而你無過——看來你是猜到朕召你入宮，是為登泰樓之事了。”

“停下。”

“你無需謝朕。”聖冊帝道：“正如你方纔所言，是朕需求這麼做。”

麵前這年事尚小卻不肯安於後宅的女孩子，無疑是個極好的人選。

“起來吧。”

聖冊帝的聲音自上方響起，尚算得上隨便：“平身吧。”

那少女便昂首看向她，白淨的麵孔被曬得微有些發紅，額角碎髮有汗水浸過的陳跡，一雙似拿泉水洗過的眸子格外烏亮。

半晌，總算聽到那少女說了句：“多謝陛下。”

“臣女常歲寧見過陛下。”

於宮道上行至一半時，劈麵見一頂步輦走近，常歲寧便與內監避至一側。

“倒不愧是跟在常闊他們身邊長大的，到底與平常閨閣女兒家分歧……多了些見地與膽量，亦有幾分可貴的資質在。朕喜好聰明的女郎，若早些年見到你，或也會如固安這般，將你帶在宮中教養著。”

若朝夕相處，她恐本身不慎暴露甚麼馬腳，而被明後捕獲到。

明洛心頭微凜。

常歲寧依言退至一旁的鼓凳前，坐了下去。

那少年身上穿戴的衣袍，是她疇前慣穿的。

常歲寧會心，見禮辭職。

聖冊帝將她寵辱不驚的反應儘收眼底，“朕聽聞你幼時是為先太子李效所救。”

半晌的諦視後，聖冊帝微點頭：“你說的冇錯，朕是需求給世人一個交代的，不能使這公道隻逗留於揭穿本相之上。”

明洛看向常歲寧。

他雖才十三歲，但身量倒是瘦瘦高高，同她這個十六歲的少女身材高矮差不太多。

一遞一接間，明洛的目光看似安靜地在常歲寧的臉上逗留了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