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8 抱歉與多謝[第3頁/共5頁]

魏叔易：“常娘子奉告我，她在被拐時，因過量迷藥導致昏倒好久，由此傷及了腦筋，時而神思混亂，疇前之事很多都不記得了……”

半晌，不由感喟：“我說崔令安，你的歉疚就隻能保持這幾句話的工夫麼？”

且是同他說——

而後，他與魏叔易道：“此事，多謝魏侍郎了。”

“她是否曾有異於凡人之言行舉止？”

今歲初春仲春，天女塔曾遭雷擊，陣法毀損，天女像生出裂縫。

彼時他與常歲寧剛出合州不遠，便碰到了崔璟與常闊，以後便一起同業，這一起上……崔璟必早就看出了那女扮男裝的小女人與常闊之間的乾係，如此，竟都未曾暗裡問過常闊半句，亦或是略加刺探過甚麼？

言下之意，是對方太招人嫌。

“身處你我這般位置，總有不能說的東西，既如此，我不問了便是。”魏叔易笑了笑，似很放心腸道：“既是與她有關，你定會極力相護，也必定清楚如何做纔是對她最好，我便臨時不操這份心了。”

當日在大雲寺，姚廷尉之女曾當眾言明她母親裴氏已非第一次對常歲寧下殺手——算一算時候，便不可貴出這個猜想。

崔璟行動略顯滯慢地回身，麵向廊外。

無絕大師會不會也已有所發覺，又是否已同賢人說了甚麼？

他臨時壓下彆的設法，當下隻問道：“她為何會被拐至合州，是否與姚廷尉那位被休棄的前妻裴氏有關？”

魏叔易的思路飄遠了些，半晌後，才道：“無妨，你這句‘不能說’，已經與我說了很多了。”

崔璟直言：“已極力罷了了。”

崔璟怔了怔，聲音是少見的輕緩：“不記得了？”

但魏叔易所能猜想的必定有限，魏叔易是百年可貴一遇的聰明人冇錯，但有些事遠遠超出了凡人的認知範圍，常理是不易被突破的，除非得以窺見先機——

猜想的過程是冗長的。

可崔璟卻與他當真“抱愧”。

若非重新至尾都清楚天女塔的存在與玄機，他也好，賢人也罷，都斷不成能會接踵生出如此指嚮明白的猜想。

崔璟抬手施禮：“是，崔璟拜見陛下。”

魏叔易：“不巧，彼時我受喻公所托，不欲使常娘子被拐之事留下陳跡，以免對其名聲倒黴……故而，我在辦理周家村販人桉時，特隱去了與常娘子相乾的供詞。”

言畢，微轉頭看向魏叔易，眼中有些許扣問之色——她可親口說了要與魏侍郎做朋友嗎？

約莫是那絲歉疚另有燃燒星子冇完整滅掉，崔璟此時竟道：“……或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