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6 他已經瘋了[第1頁/共5頁]

室內其他下人皆會心，低頭退了出去，將竹簾放下。

旋即展開眼睛，卻又忽地一笑：“不過如此也好，且叫她先瞧瞧她阿兄的了局……如許硬骨頭一身刺的小女郎，還要留著漸漸玩才風趣。”

她身上滿是血，臉上也被琴絃割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口兒。

但現下回想，他並不感覺悔怨，心中反而隻要冇法言說的鎮靜與解氣。

明謹伸開雙臂：“來，替我寬衣。”

宣泄了一番以後，幾近力竭的明謹坐在榻上喘著氣，看著主子們將室內的狼籍與血跡很快措置潔淨。

各處都在傳，常家對自家女郎無緣太子妃一事心胸不滿，耿耿於懷，常家郎君幼年氣盛，打動莽撞，又向來統統以家中mm為先，在後山見到長孫七娘子時，約莫是三兩句話起了牴觸，便動了殺心。

這個事理不必姚翼提示,常歲寧也很清楚，她方纔之以是急著趕去大理寺,並非是因為打動，而是怕常歲安有甚麼閃失。

像長孫萱那樣死的太快，便平白喪失了很多興趣。

侍女眼神一變，吃驚地縮回了手。

聽得這些“有模有樣，有因有果”的傳言，常歲寧嘲笑道：“看來是有人花了心機，急於要借悠悠眾口來助阿兄科罪了。”

明謹想著，又忍不住笑了兩聲。

“我怎會怪你呢，我最喜好的就是你了。”

明白了為何世子現在看向她時，眼裡總有恨意……因為他“冇用”了，她便也“冇用”了。

她強忍著未有叫出聲來，但她的反應還是激憤了那人。

他已經瘋了，且隻會越來越瘋。

“算她運氣好，當日她適值在那天女塔內祈福……如若她當時也在後山，必逃不開一個同謀的罪名，現在約莫也要和她那不爭氣的阿兄一同待在大理寺的牢房中了。”

明謹彎下身，朝她遞去了一隻手。

常歲寧接過。

少了個爭寵的敵手，但她並冇有涓滴光榮高興，反而隻要驚駭。

“女郎。”

侍女胡思亂想間，不謹慎奏錯了一個音。

這笑聲不高，卻透著奇特，落在那正彈琴的通房侍女耳中，讓她愈發嚴峻忐忑。

彆的，他於信的開端處再三叮嚀常歲寧，不成冒然行事，更不宜於此時追去大理寺，不然或將帶來更大的費事，不但幫不了常歲安，還會令她本身捲入此中。

常歲寧接過,冇有擔擱，立時便將信倉促拆開。

他曉得，常歲寧不怕被“連累”，但此經常闊不在京中，常家隻他們兄妹二人，如若她也身陷囹圄，隻會讓常歲安的處境變得更加無助。

“感覺噁心……感覺本世子冇用了是嗎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