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5 指一條生路[第1頁/共6頁]

明謹俄然笑了一下：「是真是假，我一去便知了……」

噙霜錯愕爬著躲開了。

可她不敢遲誤，趕快描眉敷粉塗上胭脂，但底子蓋不住那些疤痕，反而顯得詭異又好笑。

少年語氣冷冷：「我要與他伶仃說幾句話。」

老太傅說著，語氣愈發沉痛：「……更何況現在常家那小女郎也下落不明存亡未卜，如若當真出了甚麼差池，待來日一身戰傷的常大將軍還京，這滿朝高低又有何顏麵待之？」

「婢子待世子一片至心，害了世子的人不是婢子啊！」噙霜驚駭地閉上眼睛哭著道：「是那常家娘子害了您……您該當找她報仇纔對！」

傷人道命者，按大盛律，當斬。

「陛下，魏侍郎所言在理啊。」平日裡，褚太傅甚少擁戴魏叔易之言，此時卻也一同進言：「常大將軍勞苦功高，膝下唯此一子傳續香火，如若失此子，便劃一血脈斷絕……如此豈不寒了眾武將之心？」

聽得這句語氣暖和慈愛的話，噙霜眼中俄然湧出淚水。

「但你得陪本世子一起。」他拽著噙霜站起來：「若你敢騙我，若我在那邊見不到那***，那我便一刀刀地將你割了喂狗！」

想到那日這小少年公開砸傷犯人之舉，獄卒不敢擅自做主，但也不敢獲咎長孫家，遂去叨教韓少卿。

半晌，他在對方耳邊道：「你放心，常娘子已經安然無事。是她托我過來的，她還說，你必然要撐住，毫不能有事。」

雖感覺犯人現在也說不了甚麼話了，但獄卒還是應下，隻是也不敢分開太遠。

長孫彥：「揚州此戰，要反的不是朝廷，而是稱帝不正的明後……他們是要攙扶太子，攙扶李氏正統血脈，談何「叛」字？」

喬央訝然，忙揖手：「失敬失敬……」

的少年再次伸開嘴巴。

明謹眼神寒極。

半晌，又道：「多謝你……」

「但是……莫非就要如許看著常家郎君受冤枉死嗎？」十三歲的少年雖心性不決，但腦筋並不愚笨，眼界並不狹小，「常大將軍還在揚州，如故意人藉此事從中鼓勵教唆……萬一常大將軍就此背叛徐正業，同那些叛軍一同反了朝廷可如何是好！」

麵前是其中年婦人，仆婦打扮，因長相粗

「你竟然敢躲？」明謹在她麵前蹲下身來，抓起她的髮髻，另隻手拿起一塊碎瓷，一點點在她臉上摸索：「讓我看看罰在那裡好呢……」

「……是，婢子那日偷聽到夫人交代廖嬤嬤雇凶之事……」噙霜顫聲道：「說事成以後，便將那常娘子帶去夫人陪嫁的那座彆院裡！」

噙霜眼神閃躲了一下。

婦人扶著她的肩膀，向她悄悄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