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40 恭喜大仇得報[第4頁/共5頁]

季晞迴轉過身。

阿孃！

看著那來勢洶洶，且行軍間似在擺陣的雄師，葛宗皺了下眉。

雲回拚力爬起，抓起比來的一杆長槍，雙手緊握，奔上前。

「……丁家阿姐！」

他來不及回身看，便見一隻槍頭鮮明呈現在心口處，那是一隻從後心鑽出來的槍頭，帶著他的血，很快，有幾片雪花落在上麵，倒映在他放大的童孔中。

戰至最後，他身上已經多處負傷，卻仍不退，眼底乃至逼出了一股同歸於儘之氣。

統統隻產生在季晞髮覺到殺氣的那一刹時。

恰是季晞。

常歲寧將旗遞去：「本日便由你持旗領陣，批示大局，手中旗既是殺敵刀，亦是將士血，務必觀勢而為，不得有誤。」

季晞看一眼在城樓之上批示大局的常闊，而後下認識地在對方軍陣中搜尋將旗地點。

但這戍守並非那麼好破的，擺佈很快有敵軍朝她圍去。

那女子中箭倒地，有火伴見狀驚呼一聲「萍娘子」，便趕快要上前去扶人。

「此為側散之令，向左，向右。」

他說著，提刀驅馬而上：「我倒要看看這些連血都冇見過的紙老虎，能湊出幾個狗膽來！」

常闊心中震驚盪漾，他清楚站得筆挺，卻覺震顫不休。

「是你要快些包紮，彆讓我等太久。」

季晞再次出刀，將已經傷重的少年掃落馬下。

這冇法以常理解釋的征象，使阿誰少女看起來無窮詭譎，卻又衝突地高貴。

此一聲令，如一把劍，劈山斷海而來，劍氣盪開六合，直擊靈魂深處，喚醒了常闊內心塵封已久的本能。

常闊抬眼，終究自喉嚨深處滾出顫顫沙啞卻又毫不遊移之音：「一日……未忘！」

有人領一隊精銳馬隊殺來，常歲寧竟然深切了敵軍火線，手中長槍正破開季晞身後的戍守。

拖行間，婁夫人腿上的箭被折斷，身後留下一行長長的血跡。

二人你來我往，比武數十來回，常歲寧仗著身形活絡，出招快，及能夠預判對方招式，在決計混合對方視野之下，趁其不備，刺傷了葛宗的左肩。

擺佈兩隊軍士立時奔湧，向葛宗等人夾攻而來。

「錯了，是我殺你。」常歲寧揚唇一笑，眼中卻迸現殺氣：「前次是唬你的，此次，是真的要殺你了。」

他自淚光中看到了一個女孩子的分開，一個靈魂的返來，看到了其間的持續、消逝、涅槃。

雲回定定地看著季晞身後，眼神震驚。

離得比來的娘子軍們圍上前，試圖將其救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