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9 隻要能將他的學生還給他[第3頁/共5頁]

此一日，太傅於家中休沐，聽得家中後代孫輩要去上香祈福，祈求神佛保佑來年統統安樂，戰事早日停歇，並邀他同往——

褚太傅甩袖而去，留下一群弟子麵麵相覷，大眼瞪小眼，終究也隻化作一聲感喟。

「如何會這麼像……」褚太傅失神自語道：「真是怪事。」

褚太傅肝火不減：「你也知做縣主是屈就？是糟蹋人才？就你能報效社稷？人家女娃如何就不能報效？她能上陣殺敵，能護下一州百姓，你倒是也殺個看看！」

都是一樣的言而無信。

一群人結伴而行，方纔點名被罵的那名官員道：「本日教員這口氣兒彷彿格外不順……這「縣主」兩個字，如何就這般礙教員的眼？」

「是啊教員，自有我等在……」

褚太傅剛坐上回府的馬車，便迫不及待翻開了畫匣。

他定要拿書去打，她定會躲，若躲不開，下次便會趁他打盹時揪他鬍子，還說替他捉虱子，整儀容……哪家虱子會生在鬍子裡！

褚太傅皺眉：「不去不去。」

究竟如何封賞，女帝還須考慮衡量，是以此事臨時按下，容後再議。

「說來這常家女郎倒果然分歧凡響，文可憑一畫而名動京師，武能上疆場斬殺賊首……」有人歎道：「的確是非常之才。」

北地的雪倒是已經停了，但各處積雪冰封未除。

褚太傅又要說「不去」，但話到嘴邊，腦筋裡俄然閃過昨夜的一場惡夢。

她坐著的這把龍椅，看似高高在上，嚴肅不成侵犯，卻如置於冰麵之上，絕壁邊沿，她手中握著皇權，卻也同時被這權力所差遣，不敢有分毫粗心，不敢對任何人托付真正的信賴。

冇人迴應他。

那官員麵色一時赤紅，趕緊揖手賠罪：「教員息怒……是門生講錯了。」

但這佛法還將來得及談，二人一見麵，褚太傅便見那和尚笑眯眯道：「您總算來了，有一物等您好久了。」

接下來便是龐大的政治與軍務，朝堂之上的氛圍並未因李逸伏法，徐正業退守江寧而歡暢悲觀太久。

褚太傅聞言神采一沉，一把甩開那名官員的攙扶，冇好氣隧道：「既然做縣主這麼好，那你脫了這身官服換上襦裙，去受這厚賞便是，待來日我大盛再需求和親時，你記得頭一個頂上，再伸謝龍恩浩大！」

言畢，倒是忽地怔住。

官轎將出褚太傅送回了禮部，但人冇待多久，便又出來了。

須知隻要不明本相的人，才需求殿下的手劄解釋，而他與殿下互為知己，自有默契在，還需求甚麼手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