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1 我以我為天，我意即天意[第3頁/共5頁]

徐正業是有些工夫在身上的，如抱死誌與她正麵拚殺，她現在這軀體，八成還真不是他的敵手。

長刀直直飛出，刺入徐正業的胸口。

而下一刻，先呈現在他們視野當中的，倒是持刀倉促後退的徐正業等人。

現現在，她的麵子和性命，可都是很值錢的。

兩邊人馬，在相距十步處停下。

本日即使他死，明後這江山，必也不成能安穩！

他當真地與她點頭：「是，我冇事。」

她字字誅心，徐正業反要被她激憤。

……

「且我現在也算小有聲望了。」她看向徐正業身後，「若事事皆要親力親為，時候上躥下跳與人打殺，難道顯得太不慎重，少了些為將者的風采？」

馬蹄踏過清澈的溪水，不緊不慢地從他身側繞過，而後，攔在了他的麵前。

那是他的人！

火線有他們玄策軍的戰馬和兵服！

「說不與你打，你還真被騙啊。」常歲寧將長刀拋出，掌力擊向刀柄。

卻見少女涓滴未曾被激憤，心平氣和與他道：「疆場之上，除了勝者生，敗者死，何來穩定的端方？贏了便是本領。」

「你於江都時，可也曾登城門，不以野心眺望遠處江山湖海，而轉頭看一眼城中氣象？昔日江南之繁華安樂，是毀於何人之手？是遠居京師的帝王，還是你手中之刀？」

而後，在水中踉蹌上前兩步，手中刀近乎要抵到常歲寧身前：「……我現在可高看你一眼，你可敢與我堂堂正正分出個勝負！」

刀光迫人。

徐正業舉刀的手臂被斬斷，斷臂與刀，一同飛了出去。

半人高的雜草隨風拂動著，綠浪似與湛藍天涯相接，清風推著白雲時卷時舒。

少女端坐高馬之上，一手握著韁繩，看著他：「徐大將軍，該留步了。」

「敢問你適應的是何人之心？你所行，是如何的正道？」

「我是甚麼人。」她複述了一遍他的題目，語氣悠然地答道：「檄文上不是說過了嗎，我乃將星轉世，上承天意，特來殺你。」

兩刻鐘後，常歲寧即在一條野溪旁，追上了竄逃的徐正業。

常歲寧說話間，已握起韁繩，錯開徐正業一步，馬蹄渙散自他身側拜彆。

他眼底的不甘之色翻滾著：「……你於汴水設伏，所憑不過上不得檯麵的女乾詐手腕，又算得上甚麼本領！」

備。

「將軍！」白校尉細心提示扣問：「可要帶走徐賊首級？」

「你錯了！明後多疑惡毒，一向待常闊心存猜忌……更何況你此前曾在京中公開逼迫她下旨斬殺明家世子，任憑你再如何為她賣力，你們常家也毫不會有甚麼好了局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