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0 他要的很多[第2頁/共5頁]

很多時候，即使剛打贏了一場仗以後，他也會感到茫然，因為他不知明日這天下又將演變出多麼險要前路，更看不到絕頂與前程在何方。

她一向以來，自以為本身充足高傲了，殊不知竟有崔璟幫她高傲到了這般境地……他這麼測度天意，老天爺曉得嗎？

他放下茶壺之際，抬眸正視著她：「隻要殿下能夠，無人比殿下更合適。」

「另有。」崔璟繼而道：「我還要殿下福壽永昌，保重本身，與大盛江河同在同安——」

常歲寧問的心安理得，等著崔璟的答覆。

恰好對方現在還點了頭，道：「此前未多言，是不想讓殿下心有承擔。」

向來兵不厭詐，但麵對值得尊敬的敵手，她向來樂意公公道正地與對方分個勝負。

她便也牽著歸期走近幾步。

正所謂伸手不打笑容馬，常歲寧欣喜地點頭，從阿澈手中接過韁繩。

而他的可貴之處遠不止坦誠這一條，他身上值得她賞識的東西太多了——

「好了，該走了。」常歲寧最後道：「今後阿兄便勞你多操心了，你此回北境要多加把穩，有事及時傳信。」

常歲寧走疇昔：「我來看看是誰家的馬這般沉不住氣——」

「不。」崔璟看著她，這一次未曾認同，而是改正道：「殿下必然能夠。」

常歲安好靜看了他一會兒，纔再次當真點頭：「好，那我好好去活。」

常歲寧不由再問：「以是，我們疇前……當真未曾見過嗎？」

固然死而複活這類事，的確是挺了不起的。

「崔多數督和寧遠將軍，就是我們兄弟的再生父母！」

何武虎等人已向崔璟「撲通撲通」地跪了下去：「……當初若非是崔多數督將我們帶出五虎山，兄弟們哪有機遇在寧遠將軍部下做事！」

向來，甚麼天意之說，在她看來，正如一些所謂禮法普通，皆是拿來節製民氣的手腕罷了，如果好用，她也會順手拿來物儘其用——

何武虎，薺菜等人，及李潼見狀都跟著上馬。

她聲音剛落，歸期即如離弦的箭，立時往前奔去。

「但那應是好久以後的事了。」常歲寧道：「在那一日到臨之前，還是不宜過早內鬨，以免叫旁人漁翁得利來得好，你說呢？」

「好。」她輕點頭，眼中有一絲與方纔分歧的笑意，很淡，但粲然生輝：「那我曉得了。」

現在她眼中所見，青年的神情如同在複述這人間最為恒常的真諦：「我確信。」

「殿下的存在，現在已獨立於眾生以外，普天之下獨一人爾。」他道：「殿下心中之道經存亡淬鍊而未改，可見已得天意磨練，且被首肯應允，如此，即為天命所示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