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0 他要的很多[第5頁/共5頁]

他既要護送她前行，必也會有多久活多久的。

「殿下的存在，現在已獨立於眾生以外，普天之下獨一人爾。」他道：「殿下心中之道經存亡淬鍊而未改，可見已得天意磨練，且被首肯應允，如此，即為天命所示。」

現在她眼中所見，青年的神情如同在複述這人間最為恒常的真諦：「我確信。」

「……」

她下定決計要獲得的東西，便必然會拿到。即使是朋友，卻也無需相互謙讓，在她看來，靠彆人謙讓來的東西，本身是拿不悠長的。

「不。」崔璟看著她，這一次未曾認同，而是改正道：「殿下必然能夠。」

聽得這句「打一架」，崔璟竟感覺在料想當中，這的確是她的風格。

何武虎等一群人也走了過來，另有要隨常歲寧一起的元祥一行人，都向馬車方向圍去，同崔璟告彆。

正因他打了太多仗，而天下仍無涓滴大定的跡象，反而他可比那些高居朝堂的文官更早窺見這天下裂縫暗生遍及，撐天之柱已經腐朽難支。

這間隙，常歲寧從懷中取出一物——遠行之前，先卜上一卦。

說著，向崔璟「砰砰」磕起了頭。

元祥又與自家多數督告彆。

常歲寧不由再問：「以是，我們疇前……當真未曾見過嗎？」

半晌，崔璟答：「我想要的東西，很多。」

「……」崔璟看著那隻輕握住本技藝臂的手，總感覺那裡不太對。

「……？」元祥聽得目露欣喜之色。

而她能生出的心機，他天然也能夠有——他手握玄策軍兵權，現在帝王也冇法等閒卸下。他的才氣與氣力不弱於那些蠢蠢欲動的藩王，若說天下江河為宴，他亦是有資格赴宴的一方。

何武虎，薺菜等人，及李潼見狀都跟著上馬。

他道：「我也並非對大家都這般坦誠。」

能得如此大才之人這般至心相隨相待，她即使是死也瞑目了——隻是描述一種受寵若驚的表情，真需求死的話當她冇說。

他聲緩而專注：「我想要殿下去做想做之事，不必有後顧之憂，不再被任何事物束縛。」

「好。」她輕點頭，眼中有一絲與方纔分歧的笑意，很淡，但粲然生輝：「那我曉得了。」

何武虎等人則向常歲安道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