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21 殿下與閻王爺孰快（求月票）[第2頁/共5頁]

又倒了一盅茶水，緩緩灑在地上。

吃得心對勁足後，無絕擱下筷子，眉間卻又生出兩分難過。

他不問還好，這一問完整觸怒了孟列：「你說如何了！」

喻增那般得殿下信賴，都有叛變殿下的懷疑……如此要秘，實在不能粗心。

無絕聽得麵色一苦，這那裡是甚麼孟施主啊，這分是金主，借主！

起先她隻是影響著身邊的一些人，但從她決計分開京師後，受其影響的範圍便開端緩慢擴大——

無絕打發了和尚，剛蹬掉僧鞋想要上榻之際，卻又有一名小沙彌來傳話：「……孟施主前來，想與方丈方丈切磋佛法。」

孟列眼角一抽：「……」

知他必定是尋醫士去了，無絕歎口氣：「此人……」

那開初由道州流民匪寇叛逆而構成的亂軍，跟著陣容漸大，呼應者竟越來越多，今已逾十萬眾，且大多皆是布衣……在無絕看來，此事背後所明示的民意所向，要比徐正業之亂更令民氣驚。

歸期正被一樣的細細雨霧覆蓋，順亮的外相上沾了層潮濕之氣。

對上那雙慎重而飽含積累沉澱了多年的希冀的眼睛，無絕漸漸搖了頭。

這和尚向來跟人反著來，若果然是小病，恨不能嚷嚷叫苦給統統人聽，可若果然碰到大事，反倒半點不吭聲——就像那野生的狗，常日裡叫人踩了尾巴且得好一陣嘰歪亂叫，臨到要老死了，反倒連家門都不肯進了！

「時有。」孟列定定地看著無絕：「……在你看來，此中可有說法？」

「寧遠將軍返來了！」

元祥此番仍跟著常歲寧回江南，是崔璟主動發起，常歲寧稍作考慮後，便不客氣地將人帶上了。

殿下死的那樣不甘，他為甚麼要放下！

「剋日總多夢，且夢中皆是舊事……」他有所指地咬重了「舊事」二字，又道：「且心境不寧，總覺有事產生。」

客歲道州大旱，朝廷賑災不力，乃至曾有哀鴻湧入京師，卻遭擯除——

常歲寧也笑著朝他伸出一隻手去：「阿爹，我的生辰禮呢？」

無絕拿衣袖擦了擦嘴角，見得袖上感染的猩紅血跡，神采倒無竄改。

濛濛細雨不擔擱趕路，常歲寧命令持續前行。

殿下想做甚麼都能夠，不必以存續他這戔戔一條爛命為目標。

嘿，有如許爭氣的主公，是他的福分啊。

那秘術當年是孟列尋回，按說他最是不該狐疑孟列，但這十多年來，他在寺中，對方在寺外，實在貧乏體味對方的機遇，十餘年的時候太久了，難保民氣穩定……

言畢，又恍然過來：「不對，我這條命現在不歸您管，您說了不算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