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2 此乃喜喪！（求月票）[第1頁/共5頁]

常歲寧：「這個長史放心，此事非同兒戲，我已有詳具章程。」

畢竟她也算早有預謀，該想到的都已想過了。

潘公公笑意龐大，謹慎翼翼地提示她：「可……可這些本來，到底還是要存放於宮中集賢殿藏書閣的，您將這些本來十足留下了，那京中及彆的各州用甚麼呢？」

她當然曉得，有很多人恨不能捏死她纔好，可惜捏不死啊。

「是，都要謄抄，不但是孤本珍本。」常歲寧道：「凡是不是兩冊重合的，全都要抄一份。」

駱觀臨不成置信地看向她：「你如何定下的？同誰定下的？」

呂秀才攥起的手分開，攥成兩隻拳頭，衝動不已地看向姚冉。

他們在靠近書庫之前，便被嚴格地搜了身，確保未曾照顧任何易燃，鋒利等可疑之物。

能不能保得住了，他本身也不能有甚麼好果子吃，十之八九要落得個「一屍兩命」的了局。

這是鐵了心不達目標不罷休了。

即便是女帝也好，現在二人之間也在保持著某種均衡，女帝用得上她，便臨時不會因戔戔小事而突破這份均衡。現在誰情願讓步，誰能更進一步，看的不是對與錯，而是利與弊。

常歲寧在書案後坐下，呂秀才湊上前去磨墨，隻聽常歲寧道：「欽差抄冇而來的。」

敬酒與罰酒皆擺在麵前了，但潘公公始終不敢私行做主，隻能道：「那……那不如咱家讓人快馬加鞭送一封奏信回京，先叨教了陛下……如何？」

常歲寧一怔後，暴露恍忽之色：「也對，我竟將這個給忘了……以後該送來江都的，應是抄本纔對。我私即將本來截下，是有不當。」

她拿「吾已退了一萬步」的語氣在說這件事。

潘公公聽得心驚肉跳——這是威脅還是提示？亦或是二者皆有？

「冇有此事，便無猜忌與非議了嗎。」常歲寧道：「先生放心，我踩著分寸呢，此事在現在這般局麵下，並算不上甚麼大事。」

但……此情此景，他又不得不承認，這位常刺史，倒也果然有那麼些辦大事的模樣呢。

常歲寧：「反正日背工本也是要送來江都的，我自提早抄留一份，也可給翰林院省去諸多費事——潘公公，這下總能夠了吧。」

常歲寧點了頭，看向那些堆積如山的藏書，道：「隻是這麼多書，謄寫起來實在不是易事，還須越快越好。為了不擔擱潘公公以後回京，我明日便令人前來抄書——」

且烽火下一步會燒向那裡，誰也說不定……她將這些冊本極力多儲存一份，總歸更穩妥一些。

一名布衣男人跳上馬車，仰臉看下落日下刺史府的匾額，一雙眼睛比朝霞更亮。

而此時，她的確也需求用這些藏書來達成本身的目標——她與江南藏書，如何不算相互成全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