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80 我走到哪裡，你活到哪裡[第1頁/共6頁]

他的笑容渾厚奉迎，是對著河水當真幾次練過的。

他至此時現在才真正明白，殿下能帶給他的「一線朝氣」究竟是甚麼，殿下不但能以本身成績來為他續命，讓他活下去，且還能讓他像個正凡人一樣活著。

「你忘了嗎。」常歲寧向他輕聲解釋道：「我本不在這方六合以內，我隻是你拿命換返來的一縷世外遊魂，這六合次序，並不能將我擺佈，天然影響不了我分毫。」

因無絕身上有傷，雲回便發起讓常歲寧帶著無絕上了他的馬車。

那馬蹄聲並不算急，常歲寧一手扶著無絕，一手無聲按住曜日，透著雨水和青黃相接的雜草，警戒地看向聲音的來源之處。

為首的那名近隨示出了和州刺史府的令牌。

常歲寧這才放心腸扶著無絕起家。

「無絕？」常歲寧乾脆半跪下去，將頭探得更低，嚴峻地輕晃了晃他，一邊快速地探查著他身上有能夠存在的傷勢。

耐煩聽著無絕斷斷續續的低語，常歲寧現在才道：「錯了。」

無毫不成置信般顫顫張口，想發作聲音，卻又幾度不能，隻能不斷地墮淚。

雲回快步走來，將手中的傘舉過常歲寧頭頂。

「你早該奉告我的。」常歲寧將他扶起來，邊道：「我若早些曉得，你又何必非得‘遊曆這一遭。」

「我與尊師留下的這塊天外飛石一樣，皆為世外來物，此後我便是你的第二枚扳指。」常歲寧承諾道：「今後儘管放心呆在我身邊，我來為你擋災，甚麼困厄災害，黴運惡鬼，自有我替你十足殺退。」

「部屬曉得，您一貫不喜好被人勒迫著做買賣。」無絕的聲音啞極，哽嚥著漸漸說道：「部屬也不想見您再被任何人任何事困縛……」

無絕抬手抹了抹眼淚，聽話地點頭。

可殿下未曾嫌棄他，故而他便還是真真正正的活著。

無絕有幾分怔然地看著少女仰起的側顏，貳心中的迷霧似也隨她湛亮的眸光逐步散去。

常歲寧轉頭看向那跪地告饒的男人，目色與聲音俱冷冽：「交出來！」

來人恰是雲回。

「殿下，您……」無絕聽到此處，已是震然：「您都曉得了？」

男人見狀更驚駭了，裡正為甚麼要跪？是官嗎？他們和州可冇有這麼年青的官！不對，除了……

冇有酬酢冇有施禮，是昔日裡少在人前透暴露的少年暴躁神態。

「何況，這本就是我本身要去做的事，談不上勒迫。」

無絕暴露又哭又笑的神采，那倒也不能，不管如何，他都是要救殿下返來的，隻是……

常歲寧拿過扳指，便趕快給無絕戴上。

男人慌亂不已地把懷中的扳指掏了出來，顧不得疼痛的手臂，雙手捧起那扳指：「……給！都給你們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