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18 疑心喻增[第2頁/共5頁]

隻是他仍未想到，短短一載餘間，局麵便會演變得如此之快……

去了才知，頭癢的不止他一個，喬祭酒竟然也在。

哎，本年京師官員想要封印年休大略又冇希冀了，幸虧本日下值還算早，頭癢的湛侍郎一合計，讓轎伕換了條路，去了褚尚書府上。

好些光陰冇被教員罵，頭都有點癢了……

這封家書的任務，便是“透露聖意”，而隨之一同透露的，便是婉兒的態度。

“猶記得崔璟兩次遇刺，皆是在奉朕密旨行事的途中，在有能夠曉得此事的官員內侍中，朕已有過數次洗濯，但重審之下，卻仍未揪出那名暗刺……”聖冊帝道：“朕現在能想到的人當中，便隻剩下一個他了。”

北風中，身為祖父的馬行舟，壓下了眼底那一絲不忍之色。

已有預感的馬行舟心中瞭然，他曉得，到了他表忠心之時了。

“真的？”譚父頭一回傳聞，當即非常不安：“那我們兒子返來，耳朵還能保得住嗎？他可不經凍！冇了耳朵，還準他仕進嗎？”

馬婉這樁婚事，是揹負著帝王的期許在的，但馬婉並未能做到讓帝王對勁……在榮王府這一年多的時候裡，她未曾查探到在帝王眼中可稱得上有效的動靜。

仁厚善惡當然首要，但比它更首要的，是大局當前的態度，態度分歧，便必定會有存亡對峙之日。

她並不是昏聵之人，相反，她承認本身是多疑的，而此後，她亦不得不持續多疑下去——

而若馬婉有孕，馬家有榮王府之間有了更直觀的好處捆綁，必將會進一步減輕帝王的狐疑。

“若換作彆人，為社稷而慮，朕不懼錯殺。”帝王嚴肅的眉眼間，透暴露一絲感喟：“可現在，朕身邊可用可托之人寥寥，喻增這些年助朕很多，司宮台是朕的第二雙眼睛，朕亦不想錯冤了他。”

這個年關，必定在掛記中度過的，遠不止馬相府上一家。

聖冊帝令中書省擬詔以表聖心甚悅，以布匹玉器等犒賞之物送往吐穀渾，併爲這位剛出世不久、具有大盛明家血脈的吐穀渾新王子，賜名為慕容守平。

“他另有效處，朕自會極力保全他。”聖冊帝的語氣聽不出半分起伏：“若果然保他不住，亦是他應有的歸宿。”

早在決定讓孫女嫁去榮王府的那一刻起，他便該推測本日了……

一樣憂心譚離的，另有湛侍郎。

“也不看看現下是甚麼世道……”譚父也忍不住感喟：“甚麼武將文官百姓的，都是在同一口鍋裡頭煮著，哪有幾個能安安穩穩睡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