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4 要認清仇人（求月票）[第3頁/共5頁]

半晌，常歲寧表示薺菜，上前接過曹宏宣的人頭。

參軍猛地抱拳：“……部屬在！”

青花策馬奔來，吃緊地截住康芷來路，嗬叱道：“健忘軍規了嗎，兩軍廝殺，三人一隊，方可相互兼顧殺敵——誰準你單獨衝鋒陷陣的！”

竇氏看著他們，這七人中，宗子長女為她所出，餘下五個孩子則皆是庶出。

“好，夫人明智，判定……”曹宏宣氣味不勻隧道：“不愧是我曹宏宣的老婆……”

統統的人都不知她是何來的力量，竟能抱著那沉重的頭顱走到常歲寧麵前，帶著身後的後代和安州殘部，雙手捧起那頭顱，跪下請罪。

曹宏宣唯有上馬，讓身後的人擋住追兵，本身則一把將那病弱不堪的婦人扶住，緊緊盯著她道：“哪一條路？夫人快說！”

“想要報仇，便要認清仇敵，要牢服膺住，你們殺父仇敵，共有三人。”竇氏看著他們，本來細弱的聲音錚錚有力：“一是咎由自取的曹宏宣，二是那身在嶽州的卞春梁……三是我衡陽竇少君！”

“夫人作何下車！”曹宏宣急聲催促：“快些上去，隨我分開！”

至於火線曹宏宣，青花鑒定他是逃不掉的。

她家大人在此守株待兔多時，對方便是平空生了翅膀，本日卻也冇能夠從這天羅地網中逃得出去。

而後，參軍咬著牙，揮刀取下了曹宏宣的首級。

馬車尚未停穩，便有一道素灰色的柔弱身影從車內撲了出來。

“夫人……”曹宏宣不成置信地看著還是被他扶著肩膀的老婆：“你就……如許恨我嗎？竟要在此時殺我？”

“父親！”

曹家後代中，發作出撕心裂肺的驚叫。

她身後的曹家後代們皆跪在那邊，低著頭，一動也不敢動。

眾保衛雖不知產生了甚麼，竟讓節度使親臨，但無不趕緊迎上前去，恭謹畏敬地跪地施禮。

“阿孃！”

混亂中，曹宏宣在身側參軍和親信的護送下，奮力殺出一條血路，奔馳衝向家眷車馬地點方向。

“我會向朝廷上書，照實申明爾等大義之舉。”

竇氏苦楚一笑，聲音低極：“走不了的……夫君，你不能讓更多報酬你的錯誤而受死了。”

他看向哭著的宗子，道：“予德……稍後，便由你帶著為父的首級，去處那常歲寧請罪！”

丁肅帶人留下打掃疆場，常歲寧帶上兩千人，去了安州城。

目睹曹宏宣要捨棄雄師，退逃而去，康芷暴躁之下，不管不顧地策馬往敵軍陣中衝去，喝道：“……賊子休走！”

竇氏淚如雨下，閉眼垂首將額頭抵在丈夫還帶著熱意的頭頂，腦海中閃過二人少年時初見的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