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75 漢水畔夜見常節使（元宵快樂）[第4頁/共5頁]

“有勞薺菜大姐帶路！”

但他冇有挑選持續攻城，而是命令撤退。

“那又如何？”李獻嗤笑道：“此番變故，並非出在荊州，而是安州。我的人再如何神通泛博，莫非還能將手伸去淮南道探查嗎？”

副將退至帳外，想到那近百名流兵被調集時的等候神情，隻覺腳步有千斤重。

基於各種利弊考量，肖旻挑選了撤兵休整。

肖旻握緊了那信箋——話雖如此，但安州與嶽州卞春梁既有暗害，必會有來往傳信之舉，這些本也在李獻部下之人的窺伺範圍以內。

得此信，荊州刺史才驚覺，荊州竟幾乎遭受偷襲……切當來講，是一場足以變成潑天大禍的夾攻！

主將內鬨，向來都是行軍大忌。

而下一戰，他將以全數十二萬兵力攻之，他有信心，屆時必能順利收回嶽州城！

信封被拆開後，肖旻先看到了一枚拴著紅線的銅板，再以後，是一張筆跡好看標字條。

到時朝廷自顧不暇之下，拿甚麼去問罪？她手掌淮南道兵權，又如此得民氣，莫非會乖乖站在那邊等著朝廷定罪不成？

說句陰暗些的，即便此次常歲寧對此坐視不睬，任由安州刺史與卞春梁合攻荊州，朝廷又能如何？

換作旁人來問這句話，肖旻需求再三衡量，但常歲寧來問，他便當即如身側漢水般滾滾不斷。乃至即便常歲寧不問，他也是要主動說的。

大家都該有的操守，在這混亂暴躁的世道間，反而成了罕見貴重之物。

治她的罪嗎？

“……”常歲寧看了眼他的腦袋，含笑冷靜喝了口茶。

“我等也看到了，且不止投向城樓，似也拋入了城中。”有部將道：“似以麻袋裝有濕草料，其內應有石灰，火藥等助燃之物，撲滅後拋之，生出陣陣濃煙——”

他不但說瞭然前兩次的作戰顛末，並總結了經曆，乃至將本身接下來的打算也一併奉告了常歲寧。

但現在帳內並非隻要他與李獻，一應部將亦在此，肖旻壓下內心不滿，到底冇有再說出激化衝突之言。

話已至此，李獻隻需點一點頭，此事也就揭過了，但李獻微眯起眸子，似笑非笑道：“淮南道節度使平亂，平得乃是她治下之亂，此為她本分地點。如何肖將軍言辭間，卻彷彿對其非常戴德戴德普通？”

副將神情龐大：“末將不敢……”

常歲寧曉得，肖旻是個極謹慎守矩之人，如此時勢下，能讓他這個一軍主將深夜例外冒險來此的啟事，不過乎信賴罷了。

“肖旻不過是就事論事。”肖旻拱手道：“鄙人有傷在身，便先歸去換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