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5 我與你同去[第1頁/共5頁]

“你……”孫大夫神情難堪至極：“你非要去嶽州嗎？”

……

孫大夫瞪大了眼睛，好一會兒，才道：“那你……何故奉告於我？”

馬相也出言道：“……嶽州已被光複，據聞嶽州城表裡仍有很多患疫百姓，應儘快將他們歸攏安設，統計人數，並設法救治。”

孫大夫開端摳手指。

李獻此計過於自作主張，當然有諸多不當處，但若能完整停歇卞軍之亂，也不枉惹起這場風波……

但不管如何，此行他獨一一件事要做，那便是最大程度救濟患疫百姓。

李獻對此甚是嗤之以鼻，在史乘上翻一翻，投毒作戰也並不希奇，屠城者也比比皆是，那些人滿口仁義品德，不過是各有目標。

李獻抬眉道：“肖將甲士手不敷，多派些人去幫手一起尋人。”

此前肖旻上書稟明此事，帝王並未鼓吹開，也未有明白示下，隻與軍中道，需以戰事為重，過後再行徹查論功過——

“……等等！”

肖旻讓人給糧給藥，但每天還是不斷地有人死去。

即便如此，肖旻仍人令人四周尋覓患疫百姓，將他們帶去安設之處。

“你……”孫大夫不由問：“家中人同意了？”

“禦史台宋顯，願與房侍郎同往嶽州，還望陛下準允！”

女帝從不昏聵，她無時無刻不在復甦地考量著利與弊。

那些在外的百姓也多少傳聞了肖將軍安設百姓，給藥給糧之事，此番又聞聽朝廷有體例醫治他們，就此再無躊躇，大多不再躲藏，滿懷但願地跟去了安設之處。

李獻即便心急惱火，一時卻也無可何如，隻能讓軍中持續休整養病。

他道：“隻怕力有未逮，數白天便會敗露……”

火線的肖旻及所率數萬雄師，大半也已病倒，或因與那些患疫卞軍近身廝殺太久，他們病得更重一些，就連肖旻也數日高熱不退。

“可此次瘟疫……傳聞是報酬。”孫大夫試圖勸止道：“單是風寒之症，便有不下數十種，何況是報酬瘟疫……”

“並恰當放出動靜，便道朝廷派來的醫官能夠醫治疫病，藉此將那些東躲西藏的百姓引出來以後，將他們一併帶去那幾座村莊裡——”李獻尾音微緩而長隧道：“好好地安設他們。”

在姨母麵前，功大於過，如何都好說。而若過大於功，倒是不好交代……

於他而言，獨一的“好動靜”便是潭州城中因為卞軍的逗留，又有了瘟疫伸展的跡象，卞春梁為此非常焦頭爛額。

孫大夫點頭，比起對付人，救人簡樸多了。

孫大夫遊移一瞬後，神情卻更加鎮靜了——等等，敗露以後纔是最可駭的吧？到時他要如何解釋？喬家人會以多麼眼神看著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