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9 請陛下止損[第3頁/共5頁]

他低沉之下，乃至想過一死了之，但當時肖將軍找到了他。

大長公主垂眸道：“回陛下，禦史台殿院侍禦史，宋顯宋大人，此番亦隨李容一同返京，現在正在殿外等待傳召——”

旁人若出此言，宣安大長公主或會認定是為詰責，但太傅分歧，他有詰責她的聲望與資格，但此時企圖，卻非如此——

任誰都看得出，隻要這位侍禦史能夠安然返來，她定不吝於再予汲引。

他入得殿熟施禮，先自表了身份，他名羅鄭，是此次伐卞雄師中的一名副將，身上的殘疾是前不久在嶽州外，伴同肖旻斬殺那數萬患疫卞軍之時留下的。

上一次接管如此之多的目光諦視，是他以狀元之身踏入朝堂，走向人前之時。

“彆的，韓國公身側長年跟從一名南詔女子，據查實，此女出自南詔望部，此部族中人，最善於的便是養蠱製毒，此次瘟疫之源，多數便是出自此女之手。”

發覺到上首帝王的凝睇，宣安大長公主一動未動，神情寂然剛毅。

宋顯……

而這些視野加在一起，尚抵不過最上首那位賢人的綏視——

聖冊帝看著阿誰尚不曉得掩蔽渾身孤注一擲之氣的年青人，緩聲道：“宋卿儘管說來。”

此人年約四十出頭，恰是與魏叔易並列門下省的另一名侍中，左相崔澔。

當日他迫於李獻之威，受命殺了那百名流卒，以後此事便成了貳心中一個活結。

宣安大長公主之言冇有迂迴鋪墊，乃至未曾“要求聖上發落”，而是直言發起正法李獻。

“止損”二字，不成謂不重。

走入殿內的一瞬，宋顯發覺到，幾近統統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。

當時的他，是世人眼中前程無量的新科狀元，是在帝王與士族的鬥爭背景之下，將被破格重用的豪門新秀，想拉攏他的人不計其數。

帝王未語，四下張望之際，太傅有此言，是給她順理成章說下去的機遇。

他們或是出於黨派跟從，也或是發自內心以為此舉無益於國朝安穩，因而後者大膽挑選以正天子視聽。

而下一刻，魏叔易餘光內，忽見身側的官員出列，上前一步，深深見禮道：“聖上，宋侍禦史之言句句曉以短長，為製止更大禍害呈現，當務之急還當及時清除題目本源——望陛下措置韓國公，及時止此損。”

這名武將右臂殘破，神采是大傷大病初癒以後的枯黃。

太傅又老了很多，也更加清臒了，但站在那邊，便讓人感覺如一株風骨未消的鬆，仍一如當年。

那今後，宋顯此人便冇了音信，知情者中，有人猜想他一去不返，有人猜想他身染瘟疫而亡……但究竟上，他卻和宣安大長公主一同呈現在了這大殿之上，站在了她這個君王的對峙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