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“覺皇”[第1頁/共3頁]

固然輕風將微冷氛圍不竭地送入竹亭，但二人並不感覺冷。因為二人已忘情。

長久的沉默，並未打亂二人的氛圍。因為他們本就在竹林聽雨，也要吹奏《竹林聽雨》。雨打竹葉，收回的清脆響聲，就是天然的伴奏。

章德穹略有些羞惱：“有題目嗎？”

這是小妹章德婉的建議。

章德婉白了某位大哥一眼：“是睡覺的覺，天子的皇。覺皇。如何？”

章德通“嗬嗬”一笑，一臉：“我就曉得你會如許說”的神采看著二弟。

冇有停頓太久，暖和的排簫聲在竹林中迴盪。

章老爺子正色道：“儒以天為不明，以鬼為不神，天鬼不說。此足以喪天下。”

“不是阿誰教皇啦！”

六百平米的竹林，彷彿也不敷格被稱為“林”，最多是竹園罷了。

下午例行上一個時候的思惟大道課後，章德穹一覺睡得神清氣爽，來到了竹亭當中。

“是德穹啊……”

章德穹眉頭微皺：“此話為誰所言？”

“《墨子·公孟篇》中有言：‘儒之道足以喪天下者四政焉。’這是說儒家的四大抵命的缺點。汝安知其言？”

章德通無辜隧道：“現在的我就是實在的我啊。你還讓我如何變？”

“教皇？”

章德通故作深沉：“我們站在真諦的一邊。”

“曾經顯學，現在卻淪為小派……此乃期間變遷也！”

“莫要謙善，來吧。”

章平廣大粗糙的雙手撫上了琴絃，調了調音。

雨滴打在竹葉上，打在章德穹的黑傘上。

這是章德通喚醒或人後無法的言語。

章德穹看向陰沉的天空：“方纔您但是彈的《高山流水》？”

章德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眼，有些不滿：“喂，二位，你們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？”

章老爺子想起了甚麼，起家背手在亭中踱步道：“不要老是甚麼都學你父親，須知，儒……不成儘信。儒道……也非大道。”

“略懂。”

“以是才說，‘真諦都是有前提’的嘛。以是才說‘真諦與錯誤在必然前提下相互轉化’嘛。”

竹亭中，傳來婉轉的琴聲。

“何不來一曲《竹林聽雨》更加應景？”

“何曲？”

“請。”

章平動了，雙手在琴絃上來回劃動，連續串動聽的琴聲響起，似在摹擬流水之聲，亦或在摹擬雨聲。

章平操琴：“恰是此曲。”

主旋律是排簫，伴奏為古琴。

章平先回過神來，歎道：“好雨，好竹，好曲!”

不過章老爺子的重視力很快就轉到了樂曲樂律之上：“再來一曲？”

“又以命為有，貧富，壽夭，治亂，安危，有極矣，不成損益也。為上者行之，必不聽治矣；為下者行之，必不處置矣。此足以喪天下。”

“善哉！可會此曲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