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何老與八卦[第3頁/共4頁]

重新走在景曜大街，章德穹看了看已升至頂點的中午烈陽，略有些躊躇：“接下來……去哪？”

章德穹皺了皺眉：“上乾下……震？是無妄？”

何老緩緩從口袋中摸出六枚陳腐的銅錢，神情隨之變得慎重起來，問道：“算甚麼？”

“嗷！”某老爺子非常適時地收回一聲慘嚎，二人麵色一變，悄悄溜開去。

章德穹每次前去趙府前，都會和何老打一個號召，聊上兩句。因為傳聞何老也是章德穹父親章升賢的舊識。

章老爺子捋著髯毛道：“彆猜啦！是升賢那孩子親口給我說他不想當家主的。”

不過，老者倒也得意其樂，不管主顧多少，每天都是一副享用的模樣，如同在塵凡中的隱居客。而這個能夠用奇葩來描述的老者，因為姓何，便被人們簡樸的稱為何老。

略作停頓，何老持續道：“此卦為異卦相疊。乾為天為剛為健；震為雷為剛為動。動而健，剛陽盛，民氣奮發，必有所得！”

長安城也很小。小到每日見到的景觀、每日走過的路、每日問候過的人，每日所做的事，根基上一成穩定。

章老爺子正斟著一杯茶，穩定的手抖了一下，濺出幾抹茶水花，神情奇特：“無聊。僅此二字。”

何老長出一口氣，右手拇指持續輕彈六次，在清脆動聽的六聲清響後，六枚銅錢順次落於棋盤上轉了起來。一時候，棋盤上似是多了六個銅球普通，在烈陽的光芒下，向四周反射出刺眼的光芒，是以又似多出了六輪昊日。

“甚麼藉口？”章老夫人端起茶盞問道。

章德穹大喜：“能卜？”

老者不像其他算命先生一樣道袍加身，銀鬚飄飄，仙風道骨，超凡脫俗。相反，老者看著滿身有些臟兮兮的；也不像其他算命先生一樣麵前擺著文房四寶、羅盤卦圖，相反，麵前隻要一陣清風——空空如也。而其風格，一貫遭到長安城中同業們的嘲笑與架空。是以，老者罕見主顧幫襯。

何老微微點頭：“不過精確性確乎不高，此卦也僅供參考。可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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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德穹並不清楚這些的代表與含義，他隻體貼卦象的成果。

章德穹拱手稱謝，又聊上幾句後，彆了何老，持續向前走去。

反、反、正、正。

這當然是以他的近況來看的。一個僅僅十四歲的少年，就算對皇城大內感興趣，也不成能竄到大明宮旁觀陛下理政。一樣，他能去宣威將軍府中找老友楊羽玩上一遭，卻不成能有太多打仗驃騎大將軍府、輔國大將軍府中小輩的機遇。因為他們不在一個天下裡。

章德穹心中略鬆一口氣，緊接著又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