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章 會友[第2頁/共3頁]

兩刻鐘後，章升賢的書房中，章德穹坐在茶幾邊，解下蒼冥，遞給父親：“父親，您的蒼冥。”

“好，明白了。你也從速去歇息吧。”

何老捋了捋鬍子：“知錯，而後能改，此乃治學之道也。李明華，你總算不至讓我過分絕望。”

翌日，日出東山。

“……”

“不過我的劍下亡魂均有取死之道，從未濫殺無辜！”

“咳咳……”章老爺子大手一揮，轉移話題：“不說這個了，設席！”

楊羽扇了兩下羽扇：“明日玄都觀收徒……有何設法？”

章德穹躊躇了一下，這才接過蒼冥，放在身邊。

宴後，何老三人被安排入了章府客房。

章德穹從趙府中走出，有些憋屈——相彆一年之久了，趙韋浩如何還是說不了兩句話便要攆人走？

“我返來了。”

章德穹不由忐忑地答道：“用它戰役的話，隻殺了一個，但是一共殺了十六個。”

“我？”楊羽發笑：“我能有何設法？能中天然為善；不中亦已焉哉，何必是以之事多煩憂，使我不得高興顏？”

章德穹的重視力這才轉到祖父身上，略一打量，奇道：“咦，祖父，您的鬍子如何彷彿少了一些？”

“是，孩兒辭職。”

章老夫人的手不著陳跡地在章老爺子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。

與此同時，藉著明月的光輝，章德穹正無法地向德婉與父母詳細地說著一起上的經曆。

章德穹一驚——父親連這都能看出？還是說猜到此行必定不會一起順利？

章老夫人笑了笑：“嗬嗬呃……他呀，太不謹慎了。泡茶時非要聞一聞茶香，看水開了冇，一個不謹慎，叫火給燎了……你說說，這都叫甚麼事兒啊……嗬嗬……你說呢？”

章升賢笑了笑：“我曉得。我冇指責你的籌算。”

何老微微點了點頭道：“明白了。這兩天我會親身去旁聽幾次課，如果還能夠的話，你就留在這講授也不錯……如果實在欠佳，翰林院那邊我去說。”

父親冇有詳細地申明，但有此一句足矣。

章老爺子身形一滯，目光有些哀怨地看了某老夫人一眼……

李先生賠笑道：“能得此一句，李某已滿足了。”

章升穹接過蒼冥，藉著敞亮的火燭看了看道：“殺了幾個？”

章德穹撇了撇嘴——廢話！何老親身鑒定的，那還能有假？

“何老亦是吾師，汝可知否？”

席上世人交杯錯盞，好不熱烈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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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府中，書房，楊羽饒有興趣地看動手中的扇麵：“不錯，確乎是真品，並且品格上佳。”

章升賢一笑：“它不過是我的老伴計之一罷了。它是當初我在道門時所得的利刃，仗劍多年，伴隨我度過了最傷害、最稚嫩的期間。不過究其本質，也不過有些記念意義罷了。傳給兒子罷了，又有何惜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