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寅正(3)[第1頁/共5頁]

他叮嚀下人帶路,前去設廳親身去檢察。

“你確切不知?”

“成事不敷,敗露不足!”李泌重重地哼了一聲,對這個廢料內心充滿鄙夷。幾個主事謹慎翼翼地問道:“李司丞,我們現在如何辦?”

吉溫利誘地看了他一眼:“李相,不是正在勤政務本樓上插手春宴嗎?”李泌沉著臉道:“他在爆炸之前,就已經分開勤政務本樓了,他去了那裡?”

“啊?”吉溫冇想到他一開口,問了這麼一個高聳的題目,“興慶宮前?不是正在拔燈和春宴嗎?”

這時一個主事謹慎翼翼地又問了一句:“李相的宅邸,一定都在李府名下,司丞可另有甚麼提示?”

“吉溫?”李泌眉頭一揚。此人提及來和東宮還很有淵源,他乃是宰相吉頊的從子,曾被太子文學薛嶷舉薦到禦前,成果天子說了一句:“是一不良,我不消。”今後宦途不暢。想不到這傢夥竟然投奔了李林甫,甘為馬前卒跑來奪權。

一名官吏說徐主事受了傷,正在設廳涵養,因為吉司丞以為他能夠是蚍蜉內奸,還加派人手把守。李泌氣得反笑:“徐賓是我派去查內鬼的,這吉溫真是瞎了狗眼!”

這不是靖安司丞的印,而是靖安令的印!

李泌環顧擺佈:“徐賓安在?他活下來了嗎?”徐賓有著超強的影象力,若他還在,靖安司查閱起來事半功倍。

“李相,現在身在那邊?”

“你若能見到他最好,我們也在找他!”

李泌這麼驀地一闖出去,吉溫嚇到手腕一顫,杯中美酒嘩啦全灑在了地毯上。這葡萄酒是千裡迢迢從西域運來,所費不菲。吉溫又是心疼又是憤怒,抬眼正要發作,卻突然被一隻無形大手扼住咽喉,發不出聲音。

“來人哪,扶李翰林下去歇息!”

對於旁人的反應,李泌置若罔聞。他擺脫手臂,氣勢洶洶地往裡闖去。沿途從衛兵到官吏無不震驚,他們紛繁讓開一條路,對鋒芒避之不及。

“是吉禦史……啊,不對,是吉司丞。”小文吏戰戰兢兢地答覆,然後指了指推事廳。

“恰是!”吉溫答覆得很果斷,內心卻略為欣然。他畢竟不是李相的親信,後者就算有甚麼打算,也不成能流露給他。

吉溫哈哈大笑:“李翰林,這等廢印,還是莫拿出來丟人了!”可李泌高擎著官印,神情仍然未變。吉溫的笑聲到了一半,戛但是止,他的雙眼越瞪越大,發明有點不對勁。

李泌把吉暖和他那幾個保護都留在推事廳裡,派人守住門口,形同囚禁。然後他敏捷把幾個倖存的主事調集起來,扣問了一下環境,才發明事情有多毒手。

京兆府的推事廳內,兩人同時亮出了兩枚大印,相互對峙。吉溫拿起的官印,獬紐銀綬,乃是禦使台公用。徹夜奪權事起倉促,中書省還不及鑄新印,就行了一份文書,藉此印以專事機宜之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