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初入長安[第2頁/共3頁]

“今兒個是甚麼日子？”低頭深思了一會，李婧彷彿是想到了甚麼。

此時正值淩晨，溫暖的陽光遣散了夏季的酷寒，鄉間的攤販或挎包裹，或挑竹筐，裝著野味家禽、蔬菜生果與連夜趕路的遊商過客緩緩進城。

馬車內，隻要兩個女人家，大的年約十五六，麵色有些黑黃，小點兒的頭上還紮著兩個小團髻，大抵八九歲，一臉稚氣。兩人的穿戴淺顯得很，都是青色的粗麻衣物，看上去彷彿是主仆二人。

“嗯，那就好。”

李婧跳上馬車，笑著對沈叔點點頭，“沈叔，我走了，清月阿誰小丫頭就交給你了。”

“冇事的，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，黃家是我外祖家，不會把我給吃了的。”李婧俯下身子，悄悄地摸著清月圓圓的麵龐，於心不忍，“你跟著沈叔去找少將軍，好生做好我交代的功課。等我完成爹爹交代我的事，我就去沈府接你，可好。”

“好，那蜜斯你要好好保重。清月會好好聽蜜斯的話的。”清月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
“三月初三。那就是了。”李婧點了點頭。

曉得這一起上悶著這個小丫頭了，李婧隻好收起手中的書卷，撩起窗簾，隨便地往窗外望瞭望。

“蜜斯，三月初三是甚麼日子呀？跟路上的人少有乾係嗎？”清月獵奇得很。

大道長進城的人稀稀落落的，一點也不擁堵，完整不似傳說中的“摩肩接踵”，難不成沈瑜那小子是騙本身的。

“放心啦，蜜斯，如果如許就能扭到腰，那傳歸去，他們還不得笑死清月了。”清月笑嘻嘻地收回身子，對著李婧奸刁地吐了吐舌頭。

“蜜斯，我們終究到了長安城，你如何一點也不歡暢呢，一起上都在看書，那書有那麼都雅嘛？”清月擠到自家蜜斯身邊，伸長腦袋瞧了瞧蜜斯手中的書卷，哎，不就是一些蝌蚪文嘛，如何就能引得蜜斯足足看了二十幾天呢。如果換做我，隻怕是一天也看不下去的，真不曉得將軍如何老愛扔給蜜斯一大堆書卷呢。“今後我們大抵就要在長安長住一段光陰了，還怕冇時候看嘛。”

三月三，上巳節，春光明麗，草長鶯飛。

“那是因為朔陽冇河啊。”

找個夫婿，就是李婧此次千裡迢迢進京的獨一啟事。

“三月初三，是上巳節。”

“蜜斯，這就是長安城嗎，城牆可比我們朔陽高多了。”小女娃半邊身子都伸出了車窗外，貪婪地雙眼望著巍峨的長安城。

“上巳節是甚麼東西呀？”

“李女人，黃侍郎府就要到了。”李婧與清月主仆二人正說著朔陽城了，車外車伕宏亮的聲音傳來。

這一日，不管是高官貴族，還是淺顯百姓，都要換下厚重的冬裝，披紅掛綠來到流水邊洗濯汙垢，祭奠先人，謂之祓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