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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能有誰。”徐沂撇他一眼，必定是他開車把他馱返來的。

說完作勢要走。卓然像是想到了甚麼一樣，俄然叫住她：“先彆焦急走，有件事還冇跟你說呢。程勉的媽媽住院了，你知不曉得？”

聽到那邊的背景有些喧鬨，程勉這才反應過來何筱正在上班。“在忙？”

挑了個風相對較小的好氣候，何筱圍上口罩出門了。到病院的時候，卓然正盯著電腦看，眼睛都快粘螢幕上了。見她出去，忙衝她招招手：“笑笑，快過來看！”

程勉不由有些煩惱此次駐訓來的不是時候。三週半，可不是三天半，雖則隻要二十幾天，可對於剛建立乾係的兩小我，確切是有些長了。並且T師地點的個人軍共有十餘個田野駐訓點，此次去的恰好是最遠的一個，來回車程差未幾要四五個小時。

胸腔內，像是俄然被塞滿，程勉俄然感覺悶，原地撚轉半晌，他回身走了出去。

卓然笑眯眯地把電腦螢幕轉到她麵前：“這是葉紅旗那孫子打戈壁裡給我發來的照片，如何樣，還熟諳不？”

說完，兩邊都靜了下來。

“也冇甚麼事兒。”程勉笑了笑，“就是想奉告你一聲，這兩天我就帶隊插手田野駐訓了。”

照片被放大了好幾倍，差未幾占有了全部螢幕。背景是廣漠的戈壁要地，葉紅旗就在那一眼望不見絕頂的藍天下。他穿戴一身防護服，站在塔架上籌辦給導彈加註，似是誰叫了他一聲，他轉過了身，對準了鏡頭。因為冇有帶麵具，他的臉照得分外清楚。戈壁的風已經將他的臉上的青澀與稚嫩帶走了，現在的他，皮膚烏黑，身形高大，即便是笑，也是成熟和慎重的。再也不是，她印象中阿誰十六七歲的少年。

這張紙條上隻要寥寥七個字，程勉拿在手中，卻不知看了多少遍。放下時，謹慎翼翼地把它攥在手心，細看之下，他的雙手竟微微有些顫抖。

“一句話就想騙我疇昔？想得美。”卓然猶是嘴硬，見何筱一臉不信賴地看著她，更是惱了，“誰騙你誰是小狗。”

“你說甚麼了？”

“想我了？”卓然忍不住眉頭一皺，“想我了他直接返來來看我不就好了？”

“那你去吧，路上重視安然。”

卓然刹時就恍然大悟了。拜紅旗所賜，何筱第一次瞥見卓然臉紅的模樣，恨不能取脫手機拍下來。

這件事窺伺連裡的人都曉得了。也是，一天二十四小時，此中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鐘都用來傻樂了。有幾個膽兒肥的趁機打趣他，他也不惱，任他們說完，笑眯眯地走了，脾氣好的有些變態。就這，是傻子就能看得出來。

程勉看了看錶，又問：“那誰送我返來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