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04、[第2頁/共4頁]
想了想,他說:“這件事等我跟指導員籌議過後再做決定,那兩個兵現在甚麼環境?”
窗外的花早就乾枯了,連帶著枯萎的樹枝都被前段時候那幾場大雪給遮住了。程勉伸手推開了窗戶,砭骨的冷風順勢鑽了出去。
江海陽斜倚在辦公桌邊:“我發明,您老打從四川返來就冇給過兄弟們好神采,部屬我大膽問一句您一句?”
“叫我程勉。”他說,“我們之前住在一個大院。“
不過這話程勉也就是在內心說說,軍隊裡鼓勵相互比拚,但目標是共同進步,像這類惡性打鬥事件那是毫不答應的。
但是何筱畢竟還是冇讓眼淚掉下來,簡樸地清算了一下,對著鏡子深吸一口氣,翻開門走了出去。
程勉的笑容刹時凝固在了臉上,他漸漸放動手中的水杯,似是思考了會兒,才說:“切當地說,七年零兩個月了。”
看著地上那厚厚的一層積雪,程勉的表情莫名有些煩躁。恰好連裡有個兵從花叢前走過,他叫住了他,叮囑道:“叫幾小我,帶上東西,把這花叢裡的雪給我剷出去。”
盯著翻開又合上的大門看了一分鐘,程勉驀地笑了下,偏過了頭。
他們連有一個班駐守在隘口,除了十天半個月有趟火車顛末以外,根基上見不著除穿橄欖綠以外的活物,漫天黃沙,人在那邊待不上非常鐘,渾身就能多一層“沙衣”。程勉剛參軍校畢業的時候曾在那兒當了一個月的見習班長,餬口艱苦不說,連口潔淨熱水都喝不上,每回倒杯子裡都要等內裡的風沙沉澱下去才行,這時水早就涼了。長此以往,程勉就感覺,能喝上口熱水也是件極豪侈的事。
三人並排敬了個禮,五班的兩個班長先出去了。江海陽留在最後,把門關住,又折了返來。
褚恬感慨著拍了拍她的肩膀,何筱卻隻是盯著窗外,直到那輛東風吉普完整消逝在她的視野當中,纔回過甚,低聲對褚恬說:“歸去吧。”
江海陽來得快逃得也快。
江海陽嬉皮笑容:“那天,瞥見您老就落荒而逃那女人是誰?”
何筱就這麼一向看著這輛東風吉普越走越遠,眼神垂垂有些迷離。像是甚麼也不記得了,腦筋裡隻剩下他走之前留給她的阿誰光輝笑容。
何筱不免昂首看了程勉一眼,隻見他難堪地又捋了下頭髮,清了清嗓子,開口道:“這位――”
門外的場景有些出乎她的料想,隻見褚恬正圍著程勉說著甚麼,滿麵紅光,熱忱地攔著他的胳膊不肯放手。程勉從冇經曆過這類陣仗,固然有些不安閒,但還是保持著淺笑,見到何筱出來了,忙向她使眼色。
手指懸在螢幕上好久,何筱收起手機,低下頭,幾不成聞地嗯了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