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 錢皇後[第2頁/共3頁]

瞧見顧清歡與芸角俄然呈現，神采也無任何的波瀾，仿若她也隻是這院子裡的一口枯井似的。

這話傷感。

錢皇後又想起甚麼，感喟道：“那邊不好，他也不知可否吃飽穿暖。唉！”

說完，顧清歡忙拽著芸角就繞到了尚宮局背麵的一處院牆，爬上了樹，偷偷回了尚宮局裡。

“能夠。”

可不是？

顧清歡與芸角跳出來，頭就紮進了半人高的荒草裡。

“娘娘請勿滋擾。”顧清歡想了想，就道：“金春季氣不好，傳聞回紇那邊冇如何下雨，入冬後又是幾場暴雪，冇甚麼草木，牛羊都凍死了很多。”

草木深深。

顧清歡遠瞭望著，鬆了口氣。

錢皇後，是景元帝的皇後。

錢皇後固然神采慘白，看著衰弱有力，卻還是有幾分氣勢的，她淡淡道：“苗氏？她一個屠戶之女，竟也成了貴妃麼？”

“多謝娘娘！”

隻見破敗攀滿了雜草的木門被拍得亂動，力量如果再大一些，這木門也許就要直接被拍碎了。

顧清歡再次叩首謝過，又看了眼錢皇後這兒濕漉漉的被褥和燻人的黑炭，便道：“轉頭奴婢送一些潔淨被褥和炭火來吧。”

“這兒！”

芸角大為不解，卻也被顧清歡扒拉著跟著跪下。

顧清歡與芸角點頭承諾，又客客氣氣對著錢皇後服了服身，這才一起悄悄從後門溜出去，往尚宮局歸去了。

錢皇後日子固然過得不好，可她的父親錢閣老在朝中卻還是舉重若輕的人物，苗貴妃都不能等閒獲咎，更何況這個嬤嬤？

“未曾。”錢皇後點頭，作勢就要關門。

錢皇後語氣暖和，親身扶了顧清歡和芸角起來，又自嘲道：“哪兒另有甚麼錢皇後呢？他走了，我亦不是皇後了。”

所謂的兄友弟恭，景泰帝即位時承諾的會照顧好錢氏母子，並讓太子朱彥辰即位的承諾，僅僅半年就變卦了。

“此物，你看看能不能交給我爹。不管如何，苗家那樣的人，不能擔負朝廷要職！”

婦人乍然聞聲曾經熟諳的稱呼，一愣，隨即眼神動了動，當真地看了一眼顧清歡與芸角。

狗仗人勢。

錢皇後聽得咬了咬唇，她豁然起家走到桌案前，提筆寫下甚麼，便交給顧清歡。

門口，阿誰用力兒打門的嬤嬤瞥見錢皇後，瞳孔一縮非常震驚，隨即想到甚麼，才道：“錢娘娘。”

顧清歡接過，謹慎翼翼地就收進了本身的袖子裡。

顧清歡看清婦人的臉，猛地就跪了下來。

正巧錢皇後從外頭返來，顧清歡就跪在門檻處，對著錢皇後磕了一個頭，道：“多謝皇後孃娘幫手。”

“得從速歸去！今兒除夕，出來玩的人未幾。到時一盤點，如果隻少了我們，如何都說不清楚了！”

“你們——”

錢皇後聞言，波瀾不驚的臉上刹時充滿了朝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