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1.第 151 章[第1頁/共4頁]

呂姨娘悚然一驚，倉猝點頭。

傍晚，她被冬兒喚醒，說是東廠來人，請她疇昔。

莫曉真是哭笑不得，沉下臉斥道：“剛說了不準你再自作主張，如何又犯了？非得吃點苦頭才長記性麼？冬兒，家法在那邊？！”

莫曉一時倒也不知該如何措置她, 想了想後道：“我關著她也不是要強留她，她若真想走，好好與我說，我不但不攔她，還會好好送走她。隻是因為她盜竊家中財物，不獎懲不可, 我才關著她的。你如果有甚麼設法, 也應先向我討情，而不是擅自放走她。國冇法而不治，家冇法而不立。你既犯了錯, 確切該罰。”

莫曉發覺到他的不快，心底一陣莫稱呼心。

莫曉輕哼：“取藥煎藥都不經太醫之手，皆有專人取送，莫某倒要就教馮太醫，要如何才氣不為人所知地悄悄拿走？”

聽到她說本身本為乞丐，芮雲常才抬眸正眼看她，眸色沉沉，帶著居高臨下的核閱：“你若本來是個乞丐，怎能夠會有如此醫術？而如果你本來是大夫，又因何會淪完工乞丐？”

她想了想如何引出話頭：“督公可知莊周夢蝶？”

“不不，我隻是感覺風趣罷了。”

肩輿俄然停下，她復甦過來，正想掀側麵窗簾看看到了甚麼處所，麵前轎簾被驀地翻開，一張細眉秀目標瓜子臉呈現在她麵前：“莫太醫請下轎吧！”

莫曉問她：“呂姨娘常日與你‘姐妹情深’，卻不與你說一聲就本身跑了, 你不怨她卻還幫她？”

他手中握著把魚食，一粒粒丟進池中，引得池魚爭搶，水花四濺如亂瓊碎玉般，盪漾波紋不竭。

她收斂神采，接著道：“莊子夢中為蝶，花間翻飛非常歡愉，渾然不知本身是莊周。待夢醒，恍忽之間不知是胡蝶夢見本身成了莊周，還是莊周夢見本身成了胡蝶。鄙人經曆與此非常相像。”

說著閒話來到昨日那小院，莫曉這回看清了院門上的牌匾，忠義兩個行楷大字鐵筆銀鉤，如刀刻斧鑿，她腹中嘀咕一句，字倒是好字，竟然還寫得很有風骨！

芮雲常換了身玄紫繡金蟒袍，白玉腰帶懸象牙牌，斜靠太師椅上，單手支頭，修眉斂眸，旁若無人。

“督公？”她辛苦說了那麼多，不會都是白說了吧？他底子冇在聽？

她抬眸朝他看去，就見他雙手交握，食指指尖相對，雙眸定定望著池中的遊魚，不知在想甚麼。

莫曉微揚下巴：“督公以為那隻是個夢，可阿誰‘夢’我做了二十五年！每一年都有十二個月，除了仲春以外，每個月都有三十天，度過的每一天都有十二個時候，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實在非常！我每天都要做很多事，我在病院為人看病，救死扶傷。我有喜好的書，有喜好看的電影，喜好聽的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