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5.第 95 章[第2頁/共4頁]
她原地站了會兒,始終不見男人轉頭。
刀鋒銳亮,赤色暗紅。
“彆搬我。”莫曉禁止了他們,抬手指了兩個看起來穿著整齊潔淨的丫環,“你們倆個,洗淨雙手後……再用燒酒沖刷,手。酒越烈越好……把傷處的衣裳……剪了,去找幾塊……潔淨布過來,多疊幾層替我……按著傷處。其彆人找條被子……給我蓋上。彆的……溫水,加少量鹽……淡……淡鹽水餵我喝……等大夫來的時候……燒好熱水……滾蛋備用。另有酒……烈酒……”
冰冷,潮濕,粘膩。
“嗯。”女子輕聲承諾,向門口走了兩步又依依不捨地轉頭,髮髻上斜插的金步搖跟著她轉頭行動而閒逛。
草他大爺的!草他祖宗十八代!!向來不罵臟話的莫曉無聲地謾罵了好幾句。她不是“腹痛有如刀割”,她是真的被刀割了,精確的說法應當是被捅了!
床邊坐著一名婦人,細眉秀目,生的非常美麗,腦後挽著古典的髮髻,穿戴輕巧纖薄且繡工精彩的鵝黃色絲質襦裙,手中拿著針線,卻冇有繡,低頭愣愣地入迷。
她聲音固然衰弱且斷斷續續,但神智復甦腔調沉著,一一說來,那些人便分頭照做。
這是病院啊……哪個新來的護士這麼慌亂,冇見過血麼……
她仍覺頭昏腦漲,且眼睛閉的久了,乍然見著亮光非常不適,便再次閉起眼睛緩了一會兒,纔看向四周。
“噓——彆再多說, 謹慎隔牆有耳。隻要統統都如之前籌議好的那般措置, 就定會順利的!你快歸去吧, 彆給她們瞧見了。”
蟬鳴得更加淒厲起來。
已經入夜,房裡點起了燈,但仍顯得暗淡。
“冇了……”
烈酒入喉,一線熱流入腹。藥效起來,她昏昏沉沉間,聞聲外頭又有騷動喧華,有人抽泣,有人呼喝叫喚,但聽起來都非常悠遠而縹緲。
想到傳染,她側頭看向地上的刀,刀不大,刀刃不過成人手掌般長,微帶弧度,瞧不出是甚麼用處,但看起來刀身雪亮,彷彿還挺潔淨。她悄悄禱告,但願刀充足潔淨,彆好了刀口卻死在破感冒上。
“我……我, 我還是怕……”
但是短時候內這並非性命交關之事,她將這奇特臨時丟在腦後,持續搜尋,在四周地上發明瞭一塊繡花手帕,她將繡帕抓起來試圖疊成幾層,但雙手底子不聽使喚,繡帕又是絲質的,非常的滑,她抖抖索索的手冇法將手帕好好疊起來,隻好先胡亂按住傷口。
房門外人影閒逛,出去數人,男男女女叫著哭著喊著:“官人——官人!”“作孽啊!”“嗚嗚嗚……相公啊!”
……甚麼環境?
陌生的嗓音,陌生的房間,陌生的人……這統統都讓她有種虛幻之感,但腹部的劇痛卻實在非常,提示著她這不是一個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