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九十四章 卑鄙與高尚[第1頁/共3頁]

“這副字，鄙人實在心儀的緊，不知解大人可否忍痛割愛？”

“卑鄙。。。是卑鄙者的通行證，高貴是高貴者的墓誌銘。”

“才子，蒙羞。”解縉平平的看著黃觀，悄悄點頭：“黃大人，才學有何用？解縉落魄之時，空有一身的才學，饑不能餐，渴不能飲，一個饅頭掰兩半吃三天。這類痛苦，黃大人可明白？

解縉不甘心碌碌平生，若成事的代價便是卑鄙，那便讓我當個卑鄙小人吧。

“需求說與你們兩個聽嗎？”小寺人倨傲的冷哼一聲，一副小人失勢的嘴臉，全然不把麵前的兩個侍衛放在眼中。

至於你說解縉之所為會令祖上蒙羞。。。

“天然。”解縉將宣紙拿起，純熟的將墨痕吹乾，反手揭示給劈麵的黃觀：“卑鄙又如何？高貴又如何？都隻是手腕罷了。

可現現在，隻因得帝王一念，文淵閣夙來的文華氣味蕩然無存。廣大的案牘上，還是整齊堆疊著高高的奏摺，批閱奏摺的人也還是方、解、黃三人，但形象卻大不如前。

“對，我就是無恥，那又如何？”解縉東風如沐，唾麵自乾：“徐公起初曾與解縉一言，發人深省，本日便送與黃大人一觀。”

東直門附近的文淵閣，本來隻是東直門旁一座中等範圍的殿閣，連偏殿都算不上，充其量隻能算是皇宮中一個虛有其表的裝潢。可短短不到一年，隻因得徐快意的一句諫言以及聖心的眷顧，三位六品的大學士入主此中，將這文淵閣帶到了大明文臣個人權力的頂峰。

蕉萃，倦怠一樣的掛在三人的漂亮的臉上，所分歧的是解縉的臉上有著輕鬆，而方孝孺和黃觀的的臉上卻儘是焦炙。

“小陳公公又來了？明天可早啊。”殿門口，守門的兩個錦衣親軍劈麵前挎著食盒的小寺人熱絡的打著號召，滿臉堆笑，親熱中帶著一絲奉承。

“言行謹慎？你也配提言行謹慎？”黃觀豁然起家，瞪眼解縉道：“你解大人當年也是天下聞名的大才子，學富五車，才高八鬥，我黃觀在山東也是如雷貫耳。冇想到百聞不如一見，竟然心甘甘心給東廠的宦官做嘍囉，令祖上蒙羞！”

至於你黃大人。。。”解縉輕視的看著黃觀，悄悄一抖手上的字：“你的青塚前，解縉必當將這副字燒了，算是祭奠黃大人高貴的風致如何？”

方孝孺、解縉、黃觀，這三人不管走到那裡，都是世人瞻仰的存在。便是朱允炆這個做天子的，常日裡也是恭敬有佳，宰相之名模糊間天下與聞。

半晌，

解縉卻彷彿還不放心，將手上的幾大塊又撕成小片，扔在了地上：“方大人，你不算清流，也不在閹黨之列。歸根結底，我們可不算同路之人。

“嗬嗬。”解縉微微一笑，揮手錶示陳小福讓開，看向劈麵的黃觀：“黃大人，身為當朝大學士，言行還需謹慎。這小公公不過也是宮中一不幸人，何必冷言冷語，平白失了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