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章 記得了[第2頁/共5頁]

崔辭寧這才反應過來。

一日之間，嫡親之人竟痛失四人。

雙拳難敵四手，崔辭寧握緊了刀柄，喘氣著。

藥一向溫著，奉上來後，李堯止舀了勺藥湯喂到蕭玉融嘴邊。

蕭玉融裹著毳衣如璊，彷彿披金戴玉。

崔辭安咬了咬牙，調轉馬頭，“走！”

他大口地喘著氣，長刀鵠立在地上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材，單膝跪倒在地上。

崔辭寧在疆場上時，服從蕭玉融的警告，並冇有深切敵營，而是存了戒心察看四周。

“多謝公主。”崔辭安抱拳以後，帶人分開。

李堯止笑：“並無甚麼要緊的事，這纔是功德。”

蕭玉融點頭，“人非聖賢，孰能無過？你又不是神仙，怎能料事如神？”

崔辭寧握刀向來很穩，這一次卻在顫抖。

崔辭寧躊躇再三，還是接下了。

蕭玉融問：“此次出兵，你是真感覺不該嗎？那處疏漏，有多少能夠是文王的圈套？”

他說：“我要去辦後續之事，辭寧那邊……”

李堯止站在她身側，目露擔憂。

李堯止笑了笑，“殿下謬讚。”

大雪紛飛，映照得她慘白的臉龐在風雪裡愈發縹緲。

崔辭寧咬了咬牙，策馬帶領所剩無幾的崔家軍朝敵軍最虧弱處搏命衝刺。

不過現在與文王一戰，時勢並未明朗。蕭玉融又病了，實在冇有甚麼精力一封封地看再一封封地複書了。

“唉。”蕭玉融固然唉聲感喟，但還是乖乖把藥喝了。

“有甚麼要緊事嗎？”蕭玉融問。

“紹兗在呢，我無事。”蕭玉融搖了點頭，“去吧。”

蕭玉融這才伸展開端倪。

這個空地，崔辭寧看到死傷無數的崔家軍，另有遍體鱗傷的二叔二嬸。

“殿下聖明。”李堯止笑，“他們久經疆場，經曆豐富，如若不吃個大虧，不會情願將主導權交由殿下的。”

隻可惜仇敵像是數不儘的螞蟻一樣，殺了一個另有一個，源源不竭地湧上來。

“於情於理，都是應當的。”蕭玉融搖了點頭。

“母親去了，這是甚麼意義？”崔辭寧失神地在雨裡問。

蕭玉融深吸一口氣，“紹兗，我都不曉得說你聰明，還是說你懂我。”

“殿下感覺是甚麼，便是甚麼。”李堯止笑著將手爐遞給蕭玉融。

崔辭安閉眼，“是我自覺自大，毀了大業，也害了那麼多人。此次敗北，怪我。”

李堯止稍有驚奇，但並冇有多說甚麼。

率領軍隊，在那麼多人麵前哭不得。

嘴裡被李堯止塞了一顆蜜餞，總算是甜了一點了，減緩了澀得要死的苦味。

他的弟弟摔在了地上，一點聲響都不再收回。

氛圍不對，崔辭寧翻身上馬，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了兩步，喘氣不決，“如何了？”

冇偶然候給他軟弱和哀思，後續無數的事情等候他去安排處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