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黃冠道人[第2頁/共5頁]

湯予看得清楚，暗道：倒要看看這老道葫蘆裡賣的甚麼藥。遂衝伴計點點頭。伴計如釋重負，笑道：“客長承諾付賬就都好辦。”說罷自去籌辦。

伴計看了看老道身上汙跡斑斑的道袍，說道：“隻是每壇酒需一百文天寶……”

王遠澤眉頭緊皺，想了好久說道：“湯大俠一片熱誠，我內心非常打動。不如如許，家父近年來誦經理佛，用心佛事，最喜好保藏佛家文籍。聽聞長安城內慈恩寺中有一本《般若心經》，湯大俠如果能取來，我名劍山莊願將湛盧劍相贈，以示謝意。”

在旁的王遠澤說道：“這本《般若心經》就放在慈恩寺中七級浮圖以內。”

一旁的醜漢亦不甘於人後，連杯盞都不消，端起另一罈酒“咕嘟嘟”幾口下去便隻剩下半壇。青袍道人和醜漢大快朵頤風捲殘雲，瞬息之間菜肴就被吃的所剩無幾。湯予酒興正濃，讓伴計再取來兩罈美酒，連喝了數杯。青袍道人笑道：“施主真是好酒量。”

黃冠子不再推讓收了銀兩，口中唱道：“學道求仙真是好，參禪修心不能少。看破塵凡悲歡事，放歌縱酒樂清閒。”唱罷和醜漢飄但是去。

青袍道人答道：“貧道姓李，人稱黃冠子。”

黃冠子走後，湯予一人獨坐悶悶不悅，想起苦衷哀傷不已，又是一場酣醉。

青袍道人說道：“你這伴計真是多管閒事，讓你做就快些做來。”

伴計邊記下邊小聲嘟嚷道：“那裡吃得了這麼多。”

王氏父子把湯予送出莊外，看著湯予下山遠去的背影，王者令一臉嘲笑。王遠澤說道：“竟然有這等功德，正愁無人替我們去盜取經籍，想不到這湯予竟然本身奉上門來。父親此計真是高超。”

聽老道之言湯予大驚，奇道：“你是如何曉得的？”

伴計說道：“講到好酒，本店有二十年的陳釀石凍春，端的是周遭百裡最好的酒，隻是……”

聽王者令之言，湯予心下歡樂，說道：“隻是慈恩寺中經籍浩繁，哪一本纔是王老莊主心儀之物？”

伴計點頭承諾回身要走，青袍道人又說道：“慢著，菜品差一點還可姑息，酒卻差不得。你店裡有甚麼好酒？拿兩壇來。”

黃冠子說道：“施主本非俗世中人又與貧道有緣，不如和我采石練丹，調度陰陽，問道求仙如何？”

王遠澤一臉奸相，說道：“湯予此行如得不到經籍於我名劍山莊亦無喪失，如果得了經籍，嘿嘿……”王遠澤奸笑幾聲，說道：“我們再將其撤除，不但經籍唾手而得，連七星龍淵劍也一併歸了我們。當時我拿著姓湯的人頭前去朝廷邀功請賞，真是一舉三得。”

湯予叱道：“若要算命去尋旁人，我從不信這子虛烏有之事。”

王遠澤頓了頓接著說道：“湯大俠可知來我名劍山莊求劍的人如過江之鯽，多如牛毛。然三十年間隻要戔戔兩人獲得了心儀之劍。一人是破鈔令媛巨資購得，一人是用家傳的劍譜相換。卻不知湯大俠身上有甚麼珍稀之物？”